“別說是一門,就是十門想在一百多步遠打中頡利,基本上射出之後就要靠祈禱來修正射擊路線了。”
老程聽的非常專心,也很認真的問道:“這個祈禱是什麼軍械。”
柳木單手平伸:“無量天尊,老天保佑。”
程咬金差一點被自己的唾沫噎死,瞪圓了眼睛盯著柳木。
“喝酒!”柳木沒有再說下去,有些話還不到時候。
程咬金也沒有再問,柳木的話已經暗示過他了,在未來一兩年內一定會有一場對外的大戰,這次絕對不會讓程咬金錯過。
晚上的時候,馮智戴也來到了聞月閣。
在柳木面前,馮智戴年齡大於柳木但依然執晚輩之禮,畢竟柳木與他的父親是同輩論交,而且那種拜把子兄弟也不是戲言,所以智戴很講究這個輩份上的禮節。
“坐,這是自家的地盤,讓你的護衛也去喝一杯休息一下。”
聞月閣是隱衛前身的秘密基地,這裡對於大唐貴族來說已經是不是秘密的秘密,應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不方便知道的一個也不知道。
馮智戴將一份禮單送到了柳木手邊,柳木開啟來看過後問道:“有準備給長安各貴族的禮物嗎?”
“準備了許多,但送給誰,如何送還請柳木叔叔指點。”
“送給聖人,讓聖人以年賞的方式安排禮部發下去,這是西港舶司給長安供奉的新年禮物,然後這些東西全部折成價計入西港舶司的運營成本之中。而後明年……,不!今年就開始,來自西港舶司的所有貨物,在年底的時候給長安百姓一個平價。”
聽柳木講完,馮智戴不解:“這些禮物對於舶司大賬而言,九牛一毛,這樣記入會不會讓人以為嶺南的人小氣。”
“不會,那怕是一文錢,只要是合乎規矩的花銷都可以記入大賬成本之中。過幾天,長安有一場好戲要看,我剛剛收到的訊息。”柳木將一份情報遞到了馮智戴面前。
馮智戴雙手接過,訊息的內容是,有數位官員在接受這次前來長安參加大祭祀各州府的宴請,其中有那麼一兩位以分配採購貨物的偏向,而收取了一些珍貴的禮物。
“這個,侄兒不懂。”
柳木將那份情報收回後說道:“那麼你有沒有聽說過凌遲?”
“沒有!”
馮智戴沒聽過,柳木這才反應過來,唐之後在五代的時候,才有這種酷刑的記載。眼下確實沒有。
柳木解釋道:“這是一種刑,比腰斬棄市還要可怕。把犯人綁在柱子,然後一刀一刀的割,花上三天時間一共割三千六百零一刀,犯人才死。”
聽完這話,征戰多年的馮智戴一哆嗦,這個十足的可怕。
“有人收取賄賂,必然會增加各舶司的採購成本,誰敢伸手拿錢,誰就要作好被千刀萬刮的準備,他們暗中加一成,那麼西港舶司會損失多少呢?”
馮智戴聽懂了,立即回答:“怕是一船錢就這麼不見了。”
“就是這個理。”
“侄兒懂了,咱們西港舶司什麼事都要敢放在臺面上,每年到年底的時候禮不送不行,但依聖人年賞來給長安官員們一些好處,那麼這事就是檯面上的事,若是私下送禮,難免會讓人有議論。”
“對,就是這個話。”柳木很嚴肅的點了點頭。
馮智戴又說道:“我父與叔叔您有結義之情,所以我馮家與我曾祖母家送些特產過來,這是兩家的私事。”
“對,就是這個道理,其中有些個特別珍貴的,你改送到宮裡去。真需要,我花錢去西港舶司買回來,咱家裡不差錢。”
馮智戴連著應了數聲,他明白柳木的作事風格了。
而後,馮智戴又遞給了柳木一封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