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那杜爾說道:“別喊,這裡是柴駙馬的地盤,你的兵馬還在雲州呢。所以沒你什麼事,我的兵馬雖然不在,但在這裡從突厥各部落借上二萬兵馬不是問題。你卻沒有令牌調動柴駙馬的部下。”
“對,等將軍你去拿到調令,或者讓你的兵馬趕過來,戰機就耽誤了。”阿固朗也附和著阿史那杜爾。
“這個,好吧。”李道宗當真無話可說。
阿史那杜爾過來在李道宗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然後遞上一杯酒:“這就對了,你繼續把咱們收羊毛的事情搞好,其餘的你聽結果就行。”說罷,阿史那杜爾高舉酒杯:“各位,滿飲。”
各位首領回去調兵準備開戰,阿史那杜爾才對李道宗說道:“他們一直在等一個向秦王殿下效忠的機會,這種機會只有戰場上才能顯示他們的忠誠。”
“恩,我理解。”李道宗點點頭,再問:“老規矩是什麼?”
“誰抓的戰俘就是誰的奴隸,誰搶到的就是誰的,先到先得。所以劃開地盤,從四個方向攻打過去,這場仗除非高句麗出兵相助,否則就是十幾天的事情。若是高句麗出兵,這裡要留個心。”
“你忘記了,我這裡有一百真正的精銳。雖然我沒辦法調他們出戰,但高句麗出兵我卻可以調他們防禦某處。”
李道宗說的就是柳木那八百丁之外一千六百備選的人,以及柴宏帶的正選等來了幽州的,總數一百人,而且裝備也由長安運到,有這一百人在關鍵的時候可以保證絕對戰力。
李道宗又說道:“殿下的意思是,教訓一下。”
“沒錯,就是教訓一下。可不小心,他們就沒了。”阿史那杜爾比李道宗狠多了,他對李道宗繼續說道:“這就是威懾,滅他一族,看誰還敢生事非。”
“對,你說的對。”李道宗用力的點點頭,然後提醒道:“這事要速戰速決,不要拖拉。”
“安心,我們也擔心高句麗突然出兵,更擔心影響了今年的羊毛生意。”阿史那杜爾拍了拍李道宗,讓李道宗安心。
李道宗那裡能真正安下心來。
邊疆守將有一定許可權內自調兵馬出戰的權力,阿史那杜爾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一邊是大唐的臣子,一邊是突厥的王子,他手下自由可排程的兵將不少,而且大唐皇帝給予他的授權也遠遠的高於其他人。
阿史那杜爾離開後,李道宗翻看著李世民的信。
信中的內容確實是寫著,調查如果屬實就教訓一下粟末。畢竟征戰多年李道宗也是一個優秀的統帥。
幽州主力調一萬精銳北上,駐守錦州。借恆州守軍二萬北上,駐守撫寧。
撫寧就是後世大概唐山的位置。
調兵完畢,李道宗派人以四百里加急給長安送信,這麼大的事情總要立即通知天策上將府才對。
長安城,上元節剛過,使節團一個又一個的離開的長安。
頡利的使節團象綿羊一樣的安穩,倒讓李淵有些不適應,所以李淵特別准許頡利使節團的請求,那個意思就是停戰,而後如果大唐認為突厥有誠意的話,希望可以一年以後商談開邊市的事宜。
柳木已經是上元節之後第三次進太極宮了。
這一次,柳木帶著獨孤蘭若,以及他精心製作的一套鎧甲,一件上了戰場根本就是廢品的,卻華麗到極致的藝術品。
每一個零件都手工精心打磨過,帶著一層金屬的光澤。
如翅膀一樣雙肩飛翼,還有那胸口類似大蝴蝶的純銀胸甲,輕腰,黑色的腰帶。雙臂纖細,有著象甲蟲外骨架那樣的稜角,就連手指都帶著尖利的護甲。
過膝的裙甲,卻不僅僅是甲片。
無數輕薄的紅色絲綢裝飾著鎧甲其餘的部位,腰間、上臂、脖子。如火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