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廢棄的礦場。趙玄翻身下馬後,目所能及的,除了滿地的碎石,遺棄的手推車外。就是一口巨大的漆黑礦洞。
趙玄左右來回檢視,這亂石坡也算荒涼,比說是人,連個活物都沒有。
不過這正和趙玄之意。只見他施施然的進入了礦洞之中。一手亮起火燭,另一手,就捧著那面八卦鏡。看著指標在震字之間來回搖擺,趙玄也就跟著來回偏轉方向。
也不知是走了多遠,遠到趙玄都有些不耐煩了。終於在漆黑陰冷的拐角後,八卦鏡上的指標終於牢牢的定在了震字的標誌上。
“哈哈哈哈哈!沒錯,就是此處!”趙玄臉上一閃而過的喜色,表明此刻是如何的興奮。
他這次興之所至,特意跟利王說要自己去隨軍出征,根本就不是為了什麼國家和勝利。畢竟以趙玄為人來看,利國被滅,都跟他沒多大關係。他如今練氣九層,達到九層巔峰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到了九層巔峰,需要的就是找好時機突破築基。
那麼,哪來的那麼巨大的法力呢?就算是拼丹藥,趙玄也自付沒有那麼多可以供給自己消耗的,畢竟自己可沒有父母前輩,也無師父宗門。
到底該去哪弄來如此龐大的法力呢?
趙玄此刻雙眼閃動著危險的血光,忽然抽出一道符籙,按在頭頂的巖壁之上。手捏印決,閉眼傾聽。
依稀之中,能夠模模糊糊的聽到遙遠的上面,傳來此起彼伏的嘈雜聲,馬蹄聲,和皮靴踩在草地上的腳踏聲。
沒錯,上面就是原本利國大軍的營地!
趙玄滿意的睜開雙眼,輕輕甩手,就是幾十道符籙從腰間飛出,上上下下將這方四周巖壁礦洞貼滿。單手一指,一個小型的遮蔽氣息,隔絕動物的法陣就上下將此包裹住。
做完這一切後,趙玄卻又再次默默的離開了礦洞,回到了軍營之中。
自己今天在大棚的表現,結結實實把所有高階軍官給全部得罪了。所以不管自己回沒回來,幹了什麼。也就沒有多事的人來打探自己。那麼自己的那番圖謀,自然也就不會被識破。
趙玄安然的躺在舒適的帳篷裡,享受著上好的水果和菜餚。做著一副不管不顧的表現。
果不其然,那些官軍見識到這副模樣,暗地裡一陣挖苦嘲諷,明面上,卻也繼續有人假裝奉承巴結他。
至始至終,趙玄都假寐於太師椅上,彷彿對周遭事物,毫不關心。典型的一個一心享樂的神棍而已。但是當第一晚的夜幕低垂。許許多多計程車兵睡去,趙玄卻再度睜開了血紅的眼睛。
下一刻,這帳篷裡被貼上了道符。一個若隱若現的假象安睡在床鋪之上,不出意外,不會被人識破。
唰唰唰!幾道血紅的劍影一閃而逝。守夜計程車兵連衣帶肉,活生生的被切成碎塊。
在警鈴響起來之前,趙玄已經收回了血宮飛劍,化作幾道血影穿梭在緩慢的亂石坡上。不一會,就佇立在一枚高大的石鋒上,聽著遠處噔噔響的警鐘,他淡淡的攤開從軍營裡偷出來的地圖。
“嗯。。這片亂石坡,可真是佈陣的好地方啊。”
趙玄滿臉冷笑的看著手裡的牛皮地圖。拿起一塊碳石就在地圖上勾畫起來。
此時此刻的趙玄,既是是穿著純白的道袍,佇立在石峰上,卻也被這黑夜濃重的暗潮所淹沒。只能藉著隱約的月光,瞧見那淡淡的輪廓。
只是那一雙血紅得宛如鬼火般的雙眸,在如此夜裡,反而平添幾分恐怖。遠處看去,就好似一隻象徵戰爭和不祥的巨大烏鴉,屹立在石峰上,等待著不久之後的饕餮之宴!飽飲世人哀嚎的鮮血。
可是當趙玄滿臉冷笑的扔開手中碳石,看著那地圖上,用黑線描繪的場景。就會讓人瞬間忘記之前那身姿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