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六人摸入礦洞之中。首當其衝的,卻是蕭中劍的師妹。而跟在師妹身後的,卻是田嬰,後面則是蕭中劍居中。顯然,將田嬰放在第二,是有著半監視的打算,畢竟這田嬰的名聲,真的十分不好。
而這田嬰的名聲如何不好?謠傳許多。但是半真半假,不可盡信。那跟著蕭中劍身後的六花門弟子林釗熙,就如此疑問了。
“蕭道友,這田嬰的來頭趣聞,我多多少少也在宗門裡聽一些師兄談起。但是皆為以訛傳訛。蕭道友名聲遠播,被譽為神俠。說話定然公道。敢問這田嬰究竟是如何敗類?”
聞言,蕭中劍只是瞄了一眼走在前面的田嬰,微笑著壓低聲音,對身後的年輕人道:“這田嬰啊,真不能用敗類的說法,說是個奇葩更為準確。”
“哦?未請教?”
“他修道至今四十多年,卻並未做出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只是據說在十年前,他突然間不再想修道長生了。一心撲在紅塵之中。”
“竟是如此?還望蕭道友解惑。”這六花門的林釗熙顯然對這等趣聞十分熱衷。雙眼冒著星星的期待著。
“哈哈哈,可別讓他聽到了。這田嬰啊,十年前下山,和俗世中一名女子相識。後來甚至不顧他師父的阻止,毅然和那名女子成家立業。安頓下來。幾年內生了好幾個兒女,而且他接著自己會些道法,結交權貴,做起了生意。最近幾年啊,是錦衣玉食,榮華富貴的活著。完全沒有修道的念想了。一心就想有生之年,享盡人生樂事。”
“什麼?純陽門如此宗門,竟然會有這等弟子?簡直難以置信。”如此喃喃的林釗熙看著遠處的田嬰,目光更是鄙夷了。
許是蕭中劍知曉這人所想,搖頭道:“人貴有自知之明。十年前的田嬰,可是出了名的天才。突然不去修道,定然有所隱情。說不得他感受今生無望築基才出此下策。。。哎,修道路上,多是無奈悲歡。你以後走得多了,看得多了。自然會明白貧道的話的。”
那六花門的林釗熙露出一副根本不懂的樣子。蕭中劍也只是微笑以對。
只是就在這時,那在前面摸索著的田嬰忽然停下腳步。
蕭中劍微微一愣,不禁發問道:“田道友怎的了?”
可是還未等田嬰說話,那走在前頭的師妹忽然警惕的轉過身子,舉起手中的八卦鏡對身後幾人說道:“諸位小心,八卦鏡上的指標搖擺不定。此地靈氣已然大亂。”
“那趙玄看來在深處作法。。。”蕭中劍立刻上前,滿臉嚴肅的如此說著。可是斜眼看去,此時此刻田嬰的面容一片警惕之色。隱隱有蒼白之意。蕭中劍立刻問道:“田道友,可是察覺到了什麼?”
“淡淡的,血腥味。”
沉著臉的田嬰如此喃喃。
可就在這時,一直有些看不起田嬰的那個六花門林釗熙忽然上前,使勁的聞嗅,皺著眉頭道:“哪有什麼血腥味?田道友莫非怕了不成?”
田嬰看了此人一眼,並不說話。
林釗熙卻得寸進尺,忽然越過那蕭中劍的師妹上前,說道:“這鬼地方黑燈瞎火的,那叫趙玄的為何待在這種破地方?”說罷,就要取出一枚符籙,點燃照明。
看到如此動作,在場幾人臉色瞬間大變!那離得最近的師妹立刻企圖伸手阻止道:“且慢!此地與那賊人極近,不可妄動法力!”
可就是這一瞬間,那人手中的符籙卻經過法力催動,已然化開。燃起了一團火焰。照亮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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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專心致志引導戰場上接引鮮血的趙玄,悚然一驚!
“有人!”趙玄偏過頭看向同道,雙眼爆射出殘酷而又冰冷的血光!
緊接著,一股濃郁到讓人作嘔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