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作響的聲音以一種極其刺耳的方式傳入佐助的耳中。
佐助睜開雙眼,入目的是純白色的天花板。
他則躺在同樣純白的床上。
這裡是木葉的醫院。
房間裡發出嘀嗒聲音的是一臺生命檢測儀器。
密密麻麻的導線交錯著從儀器延伸向貼在佐助肌膚上的電極片,實時觀測著佐助的生命體徵。
為什麼自己會在醫院?
佐助感到一陣茫然,他嘗試著想要從病床上起身。
代價便是他一移動自己的身體,整個身體都傳來劇烈的痛楚。
他身體的所有細胞都在哀嚎著痛苦。
“別亂動,你受傷嚴重,能活下來就已經是萬幸了。”
熟悉的聲音傳來,佐助看向聲音的源頭。
出聲的人站在病房門口,正是第七班的帶班上忍旗木卡卡西。
在卡卡西的身邊,跟隨著卡卡西一起過來探望佐助的同一忍班的同伴,春野櫻。
“受傷是……什麼意思?”
佐助沒發現自己缺胳膊少腿,他的身體也沒有明顯的外傷。
“你和我愛羅的戰鬥幾乎耗盡了自己的查克拉——”
忍者耗盡查克拉就會死,但佐助還活著。
卡卡西的目光瞥了一眼佐助肩頸處的咒印:“——咒印勉強算是救了你一命,但你的身體也受到了嚴重的虧損,從那場戰鬥之後你已經昏迷了一個月了。”
在卡卡西的提醒下,長睡了一個月的佐助終於恢復了頭腦的清醒。
他記起了自己昏迷時的情況。
那個時候我愛羅變成了巨大的狸貓在森林中肆意破壞,靠著咒印勉強行動的佐助將已經失去戰鬥能力的小櫻帶離混亂的中心後,獨自一人回去尋找鳴人……
可鳴人卻沒有搭理他,甚至都未曾看他一眼……
佐助隱隱約約記得,鳴人最後又突然消失在自己眼前,鬧事的巨大狸貓在滅殺了那些圍剿它的忍者們之後也消失不見……
而佐助自己也終於堅持不住身體的消耗,直接昏死了過去。
再醒過來,就是在醫院的病床上。
而且……
“一個月?”
佐助覺得自己應該是聽錯了。
“不多不少,整整30天。”
卡卡西說出了佐助更詳細的昏迷天數。
佐助的目光移到小櫻身上。
小櫻只是低著頭,看著自己雙手提著的果籃,不願意和佐助對視。
“……那鳴人他!”
在這間病房裡,第七班的成員唯有鳴人不在場。
鳴人之前的行為又是那樣的反常。
佐助擔心鳴人可能是因為受到比他更危險的傷勢才沒有前來探望。
思緒到此,佐助忍受住了身體的劇痛,情緒激動地強撐起自己。
醫療儀器的視覺化心率也在此刻飆升,原本緩慢節奏的儀器嘀嗒聲開始急促響起。
小櫻緊忙放下手中的果籃,去攙扶只是坐起來體力便枯竭的佐助。
“鳴人應該沒有事——不過我也說不準。”
“卡卡西,我沒心思和你玩猜謎!”
卡卡西模稜兩可的話語讓佐助忍不住皺眉。
“……好吧,這是第五代火影下達的命令——‘正式將原木葉忍者,漩渦鳴人定級為S級叛忍’——佐助,鳴人已經叛逃出村子了,沒有人知道他現在身在何處。”
第五代火影?
叛忍?
自己不過才昏迷了一個月,怎麼突然出現了這麼新穎的詞彙?
“卡卡西,你能把話說簡單點嗎?我有點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