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霸天開著建社銀行的公車,一路向北,副駕駛是他的小棉襖南嫣。
“爸,咱們可以不用去見鄭康的,有事電話聯絡,何苦跑這一趟,開車多累啊!”
週六,證券營業部不上班,有客戶來開戶,可以預約著下週一處理。
如果急的話,手機上先操作一番,也不是不可以。
身為瑞縣支行行長的南霸天,更是將外出當做家常便飯,無論公事還是私事,都已出差公幹上報,工資一分不少,提成和年底分紅也不少,還可以撈到一份出差補貼!
他下了溫城沿江東路,再轉入學院路,笑道:“鄭康被你說的這麼神,牛逼哄哄的,而且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大三學生,見一見看看是否言過其實!”
“哎,什麼叫做毛都沒長齊,他1米8的身材,相貌堂堂,已經21歲啦。老爸,你見了他,可別瞧不起他,他現在在我的客戶群裡可是威望很高,很多人都在等他盤前分析大盤走勢。”
“荷,我要不是看在投了3300多萬買他推薦的股票份上,求我來我都不一定來。”
“你是看在賬戶裡已經浮盈將近700萬的份上,也是覬覦年終考核升遷到市裡的份上吧?”
“都一樣,都一樣嘛……哈哈。”
“虛偽!”
車子沿著學院路西行,經過熱鬧繁華的鹿城,南霸天說道:“你看到鹿城了吧?那兩棟百層高的樓,是我當年退居二線主持修建的,牛不牛逼?”
鹿城,乃是溫城裡面的獨立城市,可以認為是“城中城”,類似香江那邊的九龍城寨,擁有高度的自治權,除開軍隊以後,其餘方面一律可以自主決定。
這是在九十年代末修建的一所城市,官方資訊披露,當時為了在浙省修建一所類似於澳城的賭場,吸收國外資本,擇機收割!
但後來並沒有發展成跟澳城匹敵的賭場,反而成為各種黑錢洗白的集散地。
清妍白了一眼道:“聽你嘮叨很多回了,那又怎樣,你不是觸動溫城四大家族的利益而被解僱,灰溜溜下放到瑞縣,當個銀行小破職員!”
南霸天一腳油門下去,車子在川流不息的大道上急速賓士,“好漢不提當年勇,都過去這麼久了,你咋還揭我的傷疤!”
南嫣閉嘴。
這是她父親永遠的痛。
他家不屬於瑞縣,也不屬於溫城,只是因為父親的下放瑞縣,這才定居下來。
車子來到溫城大學西校門,南霸天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老邙,死沒死?”
“你死我還不會死,說,啥事!”
“沒死就準備好吃的喝的,我帶閨女來上門討飯了。”
“哈哈,吃喝管夠!”
南霸天掛了電話,對著南嫣道:“邙無邪,我當年的戰友,這些年一直混著財經學院院長職位,上不上下不下的,看著都怪心塞。”
南嫣對此絲毫不感到驚訝,來之前,就聽他提過在溫城大學有個戰友,過命的交情,到時吃喝隨意。
“你心塞什麼喲,溫城大學財經學院院長官大著呢,都可以比得上溫城市長級別了。你是個小小支行行長,跟人家不是一個檔次呢!”南嫣戲謔道。
車子在西校門稍作登記,保安看到是拜訪戰友邙無邪,不由分說,也不查車內幾人,便立馬放行。
南霸天放慢車速,慢慢向前開,不多久,來到財經學院牌坊處。
邙無邪已經在此等候,旁邊放著一部七八十年代的二八大槓,仔細看,“永久”兩個字雖然沒有一點兒漆,卻依然可以分辨出來。
“車子停在牌坊右側的停車位上吧,先去我辦公室喝杯茶。”邙無邪示意道。
三人便步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