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與柳項南的對峙,姚震天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
那就是,即使柳項南中毒昏迷這些年,當他再次甦醒後,自己依舊不是他的對手。
姚震天此刻心中充滿著不甘,他拳頭緊握,指甲已經深深陷入掌心,卻渾然察覺不到絲毫疼痛。
“柳家主,我有監控為證,確確實實就是陳元將我兒殘忍殺害。”
“若,你今天可以交出兇手,我可以退讓一步,以後跟柳家合作無間,大家共同發展。”
姚震天向前一步,聲音異常堅定。
“若,我說,不交呢?”
柳項南微微皺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威嚴和冷漠,顯得是那麼的不近人情。
聽到他決定要護著陳元到底,姚震天氣得身體微微顫抖,眼中的憤怒逐漸加深。
視線跟對方碰撞,心中那團沒法消散的怒火,彷彿要將姚震天燃燒殆盡。
可,他終究看得清時勢,很明白自己今天過來,沒有做完全的準備,就算帶著這一百多號人拼殺起來,也只會是兩敗俱傷的局面。
更甚者,是他慘敗而歸。
最終,姚震天的理智告訴他自己,繼續僵持下去,他也抓不到殺害自己兒子的兇手。
“柳家主,希望你不要後悔今天的決定。”
“我姚震天,在此立誓,絕對不會放過陳元,除非他能永遠不走出柳宅。”
撂下狠話,姚震天緩緩轉身,腳步沉重的離去。
唯有,眼神中的仇恨和不甘,不斷擴散,快要讓他失去理智。
望著姚震天就這麼灰溜溜離開的場景,柳文清雙腿不斷打顫,心底的恐懼逐漸放大,不知道家主什麼時候會清理自己。
“我柳項南要護著的人,任他是誰,也休想傷其分毫。”
柳項南不怒而威的脫口而出。
看似對姚震天剛才那番話的回應,實則是說給柳家人聽的。
他緩緩轉身,深深看一眼寫著柳宅的門匾,大步流星的朝裡面走去。
“現在,所有柳家人去主宅,我要開會。”
話落,只留下一片衣角。
“家主,小心。”
聞言,柳文清身形晃動,心虛得差點摔倒,還好他的親信眼疾手快,將他扶住。
“快住口,這個稱呼切莫再說,家主甦醒,我的位置肯定不保。”
柳文清慌亂的低聲呵斥,眼神緊張的偷瞄周圍,生怕有人聽到後,給家主打小報告。
他自己做了那些事情,很清楚是犯了家主忌諱,說不得今天就會被家法處置。
思及此,他緊緊抓住親信的手,低聲叮囑一番。
“快,你馬上去我的臥室,在衣櫃的右下角拿出那個黑色錦盒,快,一定要最快時間交到我手上。”
柳文清死死盯著前方,他現在只能寄希望於家主剛甦醒,並沒有那麼快的知曉他的所作所為。
片刻後,柳家主宅內的議事廳,但凡是在柳家家業中,有擔任職位的,統統聚集於此。
一眼看過去,寬敞的議事廳,此刻倒顯得有兩分擁擠。
作為柳家家主,柳項南穩穩坐在主位,他臉色陰沉,眼神中透露出憤怒與威嚴,淡淡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越是這種不說話的氛圍,越讓現場氣氛變得緊張,還透著一絲肅穆,讓人不敢輕易造次。
“這些年,我病著,你們過得可好?”
柳項南似笑非笑的問出,眼神直勾勾的看向自己侄子柳輝。
“家,家主,我過得”
第一個被點名,柳輝臉色慘白,緊張的站在那,吞吐半天,也沒說出具體答案。
開玩笑,家主昏迷這些年,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