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友,可考慮過離開晏家?”子車旻微微一笑。
江塵輕嘆一聲:“考慮過,但是,小子不會離開。”
子車旻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之色,但還是忍不住問道:“小友如此堅持,老夫很是佩服。只是,老夫實在不懂,到底這晏家,有何值得小友如此堅持的地方?因為和晏青桑的交情?若只是如此,老夫可以將晏青桑也帶入永恆聖地。”
不得不說,子車旻為了招攬江塵,可以說是姿態很低了。
江塵感激道:“子車大人,與晏青桑的關係,只是其中一點。只是,晚輩還另有苦衷,不便細說啊。”
“苦衷?你不妨明說,在永恆神國,沒有永恆聖地解決不了的苦衷。小友,若是老夫幫你解決了這苦衷,你可會考慮一下?”
江塵苦笑道:“前輩如此厚愛,小子真是有些汗顏無地。”
“哈哈,小友也看出老夫的誠意,你我何妨坦誠相待呢?即便你不入我永恆聖地,老夫也會當你是忘年交的。”子車旻微笑道。
“前輩如此,晚輩怎敢隱瞞。其實,小可來晏家,是為一個人而來。”
“誰?”
“晏青篁。”既然已經說到這份上,江塵也不隱瞞了。
“是她?”子車旻倒是有些意外。晏青篁和夏侯家族的事,子車旻自然是有所耳聞的。
“是的,當初在藍煙島域,晚輩對她的琴音,一見如故,彷彿千百世前,便似曾相識一般。晚輩當時心中,便立下志向,要見到這琴音的主人。後來知道了她的身世之後,晚輩的同情心氾濫,更是立志要為她逆天換命。因此,晚輩一定要留在晏家……”
江塵這番話,自然是有加工成分的。只是,他也間接向子車旻說明了,他是為篁兒而來。
子車旻聞言,久久無語。眼神中,帶著些許欣賞,些許微笑,些許迷離。
許久,子車旻嘆息一聲:“世間向來有痴絕之人,一遇佳人從此醉。小友因琴音愛慕,因身世同情,卻有上古賢人風範。自古情痴之人,多有在武道領域成就大業者。或許,小友你是下一個。”
“子車前輩見笑了。”
“不是見笑,老夫並沒有批評你的意思,更對你的選擇肅然起敬。武道世界,人人都願為刀俎,不願為魚肉。人人都願意為一己之私,而不願去為他人奉獻。小友與眾不同,足見大智慧。老夫很是欽佩。只是……”
“那晏青篁與夏侯宗有宿命糾葛,以你的地位和實力,如何撼動得了?你留在晏家,或許幾百年後,可以對抗夏侯宗。可那時候,你的佳人,早就香消玉殞,你也只能空餘恨了。”
江塵微微一笑:“前輩就這般不看好我麼?”
“不是老夫不看好你。而是那夏侯宗,的確難得。便是永恆聖地的天才,也無人敢說壓制夏侯宗。那夏侯宗,更是自稱永恆神國年輕一輩第一人。這等人物,三五年內,你確實難以挑戰他。而晏青篁和夏侯宗的關係,或許這三五年內,便要兌現了。”
顯然,夏侯家族和晏家的事,整個永恆神國人人皆知的。
子車旻對此也不可能陌生。
江塵輕嘆一聲,他也知道,子車旻說的很有道理。
只是,要江塵在這件事上屈服,那也是沒有可能的。江塵從來就沒想過,讓篁兒去給夏侯宗當練功爐鼎。
“子車前輩,此事雖難,但只要有一線希望,我便不會放棄。”有些事,江塵也不能跟子車旻細說。
如果真到那一天,江塵也毫不介意,帶著篁兒私奔再說。
等有朝一日實力大成,再殺回晏家,殺回永恆神國,將那夏侯家族連根拔起。
子車旻微微一笑:“這件事,便是永恆聖地,也不好插手。不過,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