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郊區。
一輛白色轎車在一處樹林前停下。
“沒油了。”
伴隨著一道怒怨聲,便看見兩位男子拉開車門下來。
兩人渾身是血,其中一人腹部更是有一道醒目的傷口,只簡單的用繃帶纏住,卻早已經被血染紅。
“師兄,堅持住。”
男子說著扶著旁邊的師兄往樹林裡鑽。
“呼~”
重傷的男子臉色蒼白,失血過多,聲音軟弱無力:“師弟,我倆逃到哪了?”
男子抬頭看了看前方,仔細一琢磨,臉色難看下來:“師兄,我倆好像逃到昆明的地界了!”
“昆明!?”
受傷男子蒼白的臉色,眉頭微皺。
旁邊的男子想到什麼,當即說道:“師兄,那位爺好像昭告圈子所有同行,凡踏足昆明地界,必須向道協登記背書。”
受傷的男子,卻是長舒一口氣:“無妨,那御鬼道人雖睚眥必報,但只要老老實實登記背書,他應該不會難為我們,這也是我們活命的機會!”
一旁男子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我們先向道協登記,然後再找昆明認識的同行療傷。”
就在二人說話時,幾道身影出現在前方。
二人先是一臉警惕,當看清楚為首之人時,既驚喜又意外:“徐會長!”
徐立身看著倆小子,滿臉無奈:“先去療傷,登記背書的事我來處理。”
“多謝徐會長。”
二人對這徐會長並不陌生,他與自己師父可是老友。
若不是職務在身,他倆還得稱徐立身一聲師叔。
可見雙方關係匪淺。
二人繼續往樹林裡走,卻看見一位身穿戲袍的年輕人坐在一塊石頭上抽著煙。
“這位是!”
男子仔細打量了一眼此人,後腰掛刀,紅色戲袍,腰間掛著兩個銅鈴。
此人是…林燁!
受傷的男子低聲道:“師弟,別多事,趕緊走。”
林燁只是瞟了一眼二人,並不是在意,而是起身往徐立身走去。
來到徐立身跟前,林燁這才開口:“此二人與你有關係?”
徐立身點點頭:“這倆小子是我一位好友的徒弟,既已碰到,不能不救,這件事…”
話未說完,卻見林燁搖搖頭:“他倆的死活我並不在意,但既然你已為他倆登記背書,我自然不會多說什麼,我是來維護自己定下的規矩的。”
聞言,徐立身也不好再說什麼,帶著手下轉身離開。
林燁在原地等待,不到十分鐘,便看見兩輛車子朝樹林方向駛來。
車子在前面不到十米處停下,開啟車門,七八位同行下來。
為首壯漢疑惑的打量了一眼林燁。
“後腰掛刀,紅色戲袍,腰間掛兩銅鈴…”
壯漢嘀咕幾聲,臉色從凝重再到難看,最後畏懼起來,語氣恭敬了三分:“林爺。”
林燁並不在意對方是誰,倒是壯漢脖子上的邪字讓他知道對方身份。
“邪盟的傢伙。”
林燁淡笑一聲,壯漢剛要開口就被他抬手打斷:“你們是誰不重要,邪盟也好,旁門左道也罷,我不在乎,但來到昆明的地界,就應該守昆明地界圈子裡的規矩,向道協登記背書,否則私自踏入者,殺無赦!”
壯漢與一眾人臉色難看下來。
壯漢擠出一抹笑容:“林爺,我們並不是在昆明的地界鬧事,但那兩正道傢伙我們必須殺,望您通融片刻。”
林燁可不管這些,表情冷漠:“你們想殺誰都可以,但踏入昆明靈異圈就必須向道協登記背書,這是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