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瑪默默地看了一眼禪院曉,灰色的雙眸微微閃爍。
車子在夜幕中穿行,禪院曉問西格瑪:“人渣這個詞從哪裡學的?”
“庵歌姬罵五條悟的。”西格瑪答。
“原來如此,我說你平時那麼禮貌,怎麼會用人渣這個詞語,原來是從五條悟那裡學的。”禪院曉一臉平靜地說。
太宰治:“?”太宰治十分迷茫。這意思不是從庵歌姬那裡學的?
跟五條悟真的有關係?
太宰治說服自己:好吧,有關係,畢竟五條悟是被罵的那一方。
“話說回來,你和五條悟的複製體是怎麼回事?”太宰治手握方向盤淡聲開口,一臉從容不迫地問。
剛才話題被扯遠了,現在再問一次。
“我來說吧,就是山之惡魔事件……”西格瑪有條有理地闡述了一遍起因經過結果,最後道,“曉把小玉給的複製魔咒灑在高專的車上,五條悟坐車上不慎沾了粉末,曉在偷偷給五條悟拍去粉末試圖假裝無事發生的時候,手上自然也沾了魔咒的粉末。”
禪院曉聞言一怔,戰術後仰:“繪聲繪色、生動形象!”
尤其是那一句“偷偷給五條悟拍去粉末試圖假裝無事發生”,完美地表現出了人物真實的心理活動和真實的性格!
“啊……”太宰治淡淡說,“所以說暗網上大家都說看見了五條悟,其實大家說的都是真的。因為世上已經有無數的五條悟了。”
禪院曉與西格瑪聞言,對視一眼:“果然人人都是詛咒師啊。”
兩人各自在車子的前後排坐著,卻面對面一起豎起大拇指感慨。太宰治看見後一臉茫然,但隨即也反應過來了。
原來,曉從港口黑手黨退休,現在是一名自由詛咒師啊。
……
後巷裡被青白燈光點亮的街道,太宰治在這裡停了車。禪院曉開側門走了下來,西格瑪與太宰治兩人緊隨其後。
“是這裡沒錯吧。”禪院曉藉著清冷的街燈,雙手舉至眼前,微微仰首,對光看著一張褶皺的紙條上的地址。
“我需要提醒你一下。”太宰治熄火後緩步走過來,單手搭在禪院曉側邊的肩膀上,一起看著紙條,“這次是
太宰治迷茫點頭:“哦哦。”
這是一條十分狹窄的小巷。鋪路的石磚縫隙之間,有許多青苔與雜草生長其中。在微弱的月光下,泛著潮溼的綠色光澤。
旁邊的兩棟樓裡,似乎住著不少戶人家。兩邊的牆面均沒有修飾而是純粹的水泥,看起來光禿禿的。或許是為了防止盜竊,一樓的窗戶用細長的金屬條嚴密地封鎖著。
禪院曉幾人站在地址所寫的那一戶人家前面,抬頭往上看。只見在斑駁的樓房上面,管道與電線縱橫交織在一起。
一道門,緊緊地關閉著。
“應該就是這裡。”禪院曉指著一樓那一扇緊閉的門。
“不要擺出一副是你自己判斷出來的樣子。”太宰治戴著綁匪頭套,把自己的頭放到麻袋裡面去,說道,“如果不是剛好有我在,真不知道你得什麼時候才能提貨成功啊。”
西格瑪不由得附和:“這一點我同意。”
“現在怎麼做?”太宰治掀開麻袋,露出自己戴著黑色劫匪頭套的頭,“你來決定?一聲令下,我們衝進去綁人。”
西格瑪:“……”撤回我的同意。
禪院曉不慌不忙地從影子裡取出一塊手錶,對著黯淡的月光努力地看了眼時間:“現在有點晚了,估計都睡了。白天再綁?”
太宰治湊近看看手錶:“你不會看機械錶就用電子錶。”
禪院曉:“我會看。”
“那我們白天再去登門拜訪?”西格瑪也比較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