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黨而已。”
快鬥嘴角卻一抽:同黨?他可稱不上,畢竟老師真是說消失就消失……哪有找不到對方的‘同黨’的?
他略微不爽地想。
兩人拌嘴的同時也沒有忘了正事,專業的怪盜很快就跟專業的偵探一起找到了神龕上的機關,但考慮到還有兩個人在裡面套話,他們沒有貿然按下機關。
這一行本來是還有中森警官他們跟著的,只是似乎是福城良衛那邊出了什麼問題,中森警官跟川添警官都沒辦法跟過來,這裡於是就只有他們四個未成年在搜查了。
這也極大地方便了一些躲在暗處的蛇蟲鼠蟻,就比如一路遠遠尾隨他們來到東照宮的門倉與他的部下。
“等著。”車內抽菸太悶,所以門倉咬著他的雪茄,靠在車旁淡淡地說,“等那群小朋友把東西拿到手了,我們再做那個黃雀。”
他也知道基德肯定在附近虎視眈眈,這種情況下,當然是螳螂捕蟬,而他們黃雀在後了。
不過這一次,他卻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聽到沒腦子手下的附和聲,門倉心中又罵了幾句,不耐煩地轉身:“都啞巴了?聽到沒——”
冰冷的槍口抵在了門倉的額頭上。
門倉的瞳孔劇烈地震顫了起來,他的手下意識放到腰間的刀柄上,卻又聽見了近在咫尺的上膛聲。
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他身後的銀髮殺手冷漠地瞥來視線,頭頂的禮帽壓得很低,卻也遮不住髮間那雙彷彿毫無感情的墨綠眼睛,只是被他看上一眼,門倉就體會到了彷彿全身血液都被凍結的感覺。
只是這卻不是因為殺手身上的殺氣,倒不如說,門倉根本沒有感覺到這個人對自己的殺意,哪怕對方正用槍指著他的腦袋一副隨時開槍殺了他的樣子。
這才是更可怕的事情,好像殺人於對方而言已經像喝水一樣平淡了。
讓門倉感到恐懼的是這張臉,他認出來了身後的人是誰。
“……琴酒……”軍火商人努力冷靜下來,咬緊後槽牙,額間滑落冷汗,“組織這是想做什麼?”
耳機對面的安室透透過監控一看,倒是沒覺得奇怪。
這也就是琴酒搞交易的風格了,他都習慣了……除了琴酒,還有誰會用槍指著交易物件的腦門,結果最後還每次都能把交易談妥的?琴酒雖然是行動組的,但這不代表對方別的能力就差了,不如說琴酒擅長的可多了。
而且這麼強盜的作風,真的很組織。
“去車上。”
【黑澤陣】冷酷地壓低聲音:“組織有一樁生意要跟你談。”
“我沒見過這樣談生意的……”門倉皺著眉,話剛要說完,瞳孔又是一陣變化。
【黑澤陣】的另一隻手裡捏著一張照片,照片上是被門倉保護在某個小國裡好好生活的妻女逛街的模樣。
冷白的手腕輕輕一甩,照片就飛進了門倉的衣襟,後者的心臟卻更加提了起來。
組織是赤裸裸地在用他的妻女威脅他,而能夠把這種東西隨意丟過來,就更說明…對方手裡有更多能夠威脅到他的東西。
“現在。”銀髮殺手很平靜,語氣裡略帶著嘲諷,“去車上吧,‘黃雀’。”
抱歉——其實一點都不感到抱歉。
也許你真的是黃雀,但他是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