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離去之後,原本寂靜無聲的大殿瞬間變得熱鬧非凡。
眾人紛紛湧向冥天,臉上洋溢著喜悅之情,口中不停地說著祝賀之詞。
在這片喧鬧之中,墨星辰與冥幽對視一眼後,默契地一同轉身離開了大殿。
她們的身後,一個小小的身影如同尾巴一般緊緊跟隨。
九幽則留了下來,在大殿上與那些前來道賀的人們巧妙周旋。
與此同時,冥幽帶著星辰穿過曲折的迴廊,來到了屬於她自己的幽靜小院。
踏入院門,冥幽輕輕揮了揮手,示意下人們全部退下。整個院子裡頓時只剩下母女兩人。
冥幽張開雙臂,將星辰緊緊擁入懷中。
輕柔地撫摸著她的後背,喃喃說道:“我的寶貝,這些年受苦了。”
此刻,再次抱起星辰,冥幽驚訝地發現,女兒已經長大成人,個頭幾乎與自己不相上下。
星辰乖巧地依偎在母親溫暖的懷抱中,輕聲回應道:“孃親,我不苦,只要心中有目標,併為之努力奮鬥,所有的苦難都算不了什麼。”
埋首於孃親懷中的星辰,盡情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與美好,彷彿時間都在此刻靜止。
然而,這份短暫而美好的溫馨時光並沒有持續太久。
突然,一陣輕微的咳嗽聲從院外傳了進來,驚擾了沉浸在幸福中的母女二人。
冥幽微微皺眉,面色冷峻地轉頭望向院外。
只見一個戴著面具的身影緩緩走來。
待走到近前,那人停下腳步,抬手摘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張熟悉的臉龐——原來是墨一恆。
他看著冥幽,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是我。”
即便此刻墨一恆已經緩緩地取下了那一直遮掩面容的面具,但冥幽的態度卻依舊沒有絲毫的改變,她冰冷的目光直直地盯著眼前這個曾經熟悉而今卻又陌生無比的男人。
墨一恆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陣不安,他小心翼翼地看著面前的兩人,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愧疚與無奈。
隨後,他像是想要打破這份令人窒息的沉默一般,慢慢地伸出右手朝著星辰輕輕揮了揮,試圖引起星辰的注意。
然而,墨星辰卻站在孃親的身後,將頭扭向一旁,彷彿根本沒有看到墨一恆的舉動一樣,完全不理會自己的父親。
見此情景,墨一恆原本自然揮動的手臂漸漸變得僵硬起來,停在了半空之中,顯得格外尷尬和無助。
而此時,冥幽更是毫不猶豫地開口諷刺道:“既然你選擇要以面具示人,那麼就應該一輩子都戴著它,永遠也不要再摘下來!”
接著,冥幽的情緒愈發激動起來。
她怒視著墨一恆,聲音提高了八度喊道:“墨一恆,你捫心自問,你還算得上是一個合格的好父親嗎?如果不是今天親眼確認是你,我甚至還傻傻地以為你一直留在他們母子倆的身邊呢!”
“你怎麼能這麼自私、這麼不負責任啊?日後,讓我又該如何去面對墨家的眾多族人?這些問題你可有想過哪怕一分一秒?你向來都是這般意氣用事,從來都不考慮事情可能帶來的嚴重後果!”
“這整整三年以來,我的孩子到底承受了多少的苦難折磨,不用細想都能夠知道。當初你竟然一聲不吭地就從激烈殘酷的戰場上擅自離去,你可知道這樣一來,我們墨家將會遭受到外界多少的流言蜚語和無端指責?所有的一切,你難道都不曾放在心上嗎?”
說到這裡,冥幽已是泣不成聲,淚水順著臉頰不停地滑落。
稍稍平復了一下情緒之後,她深吸一口氣。
冷冷地繼續說道:“現如今,你還有臉跑到我跟前來,究竟所為何事?告訴你,無論你說什麼、做什麼,我這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