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搭理他。
回到酒店,八樓的電梯門一開啟,走廊幽暗,地上厚厚的一層地毯將兩人的腳步聲吞沒大半,他們肩靠著肩,離得近,彼此呼吸聽起來就更明顯。
很奇怪,許應還沒和傅律師進房間呢,現在就已經開始感覺到了有無邊的曖昧與悸動在蔓延。
徐寧就在他們隔壁房間,許應先去敲了他的門,裡面沒人響應,發的微信也沒人回,估計這會兒在睡覺。
許應轉頭和懶洋洋靠著隔壁房門等他的傅律師對上視線,摸了下鼻尖。
傅朝年眸光幽深:“敲完了?”
“敲完了。”
話音落地,許應就被傅朝年抓著衣服領口一把拽進了房間裡。
許應背靠著房門剛抬起頭,傅律師的吻就狂風暴雨般地落了下來。
“唔……”
一紙袋的漫畫散落在腳邊,他被傅律師抱到了門口的鞋櫃上,脖子上的絲帶也被傅朝年用牙齒咬住後拉散,密密麻麻的吻跟著落下,綢緞襯衫本來就有一點涼,又不貼身,很快就滑落在地,只剩下一條絲帶掛在脖子上一直垂到小腹的位置,在纖細的腰肢前搖搖欲墜。
“傅朝年……”許應有點受不住了,他仰著頭,輕喘著推了推傅律師的臉,指尖將他身上的酒紅色襯衫抓出兩個漩渦,嗓音有些斷續:“你先、先停。”
傅朝年這才聽話地停下,抬起頭來看著許應,大手摁著許應的後腦讓他俯身與自己額頭相貼,呼吸很重,但嗓音卻是十分輕柔的,聽起來纏纏綿綿的很是動人,隱約還摻雜著那麼一點思念與委屈:“可是今天都沒有好好親過,許老師不願意嗎?”
傅律師這樣,剛得到喘息機會的許應一下子就心軟了,他吻了下傅律師的眼睛,說沒有不願意。
“我想洗澡。”許應摸了摸他的頭髮,輕聲說。
兩個人在外面將近一整天,身上都出了點汗,許應不想讓傅律師這樣不管不顧地親他,於是他從鞋櫃上跳下來,到行李箱裡拿了換洗衣褲,然後進了浴室。
傅朝年的目光全程追隨著他,直到許應進了浴室,被磨砂玻璃擋住身影,傅朝年又看了幾秒才堪堪收回視線。
這一次他沒有死皮賴臉跟進去,因為昨晚鬧的實在有點兇。他知道許應因為這幾本漫畫防了他一天,許應心裡應該是不想的,所以傅朝年今天就只是想多親親許老師而已,不做別的。
傅朝年彎下腰把散落的漫畫一本本撿起來,走到床邊。
浴室內很快響起水聲,傅朝年又往那邊的磨砂玻璃上看了一眼,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形,但這不妨礙傅朝年能想象到許老師現在是什麼樣子。
他知道許應身上沾了水之後有多美。
傅朝年的喉結滾了下,卻還是規規矩矩地靠在床頭,拿起那本《墮落陷阱》翻開來看,漫畫內頁的畫面也無不豐富刺激,但他此刻垂眼翻看著,卻覺得有點索然無味。
浴室內持續不斷的水聲突然停了下來。
“傅朝年。”一道冷冷淡淡的嗓音傳出,傅朝年聞聲抬頭,“怎麼了?”
“進來。”許應說。
傅朝年愣了下,幽深的眼裡燃起不可置信的光芒,他放下漫畫起身過去,在浴室門口遲疑地停了一下。
“讓你進來。”許應有點不耐煩,他開啟門,沾著水的骨節分明的手指一把抓住著傅朝年脖子上的絲帶,把人扯進浴室,再關上門。
傅朝年背靠著門,目光赤裸裸地將許應從頭看到腳,目光愈發幽深,人卻遲遲沒有行動,他說:“許老師真好看。”
許應不說話,直接拽著絲帶把人拉過來深吻,唇齒分開時牽出銀絲,他紅著臉渾身溼漉,貼著傅律師的嘴唇問他為什麼不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