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腦。
傅朝年敲了下桌面,將這人的視線擋住,皺眉道:“我知道陸總的意思,現在貴公司的案子我已經接下了,我會負責到底,但也僅限於此。”
陸放:“我開出來的條件不好嗎?”
“條件很好。”傅朝年說:“但我也說了,我拒絕。”
陸放擰眉:“為什麼?因為你愛人在這裡嗎?”
這話無異於是明晃晃地挑釁了,傅朝年一下子就沉了臉,“我以為陸總是體面人,所以才沒把話說的很難聽,但既然如此,我就直說好了。”
“陸總,第一次見面我就說過我是有家庭的人,我和我的愛人十分相愛。他不喜歡你,我也不喜歡你,但陸總是我的委託人,我們不得不有工作來往,而我對陸總的唯一所圖,就是一筆高昂的律師費。”
“老實說,我愛人也是看在律師費的面子上才允許我接下貴公司的案子的。”
“除此之外,再無其它。”
傅朝年喝了口咖啡,淡聲道:“希望陸總能放下私人情緒,以貴公司的案子為主,等庭審結束,我們各自皆大歡喜。”
許應在傅朝年身後一字一句地聽著,聽爽了。
而陸放大概是總經理當慣了,第一次被人當面這樣折了面子,他沉聲道:“你敢這樣說,就不怕我把你這個律師換了嗎?”
“請便。”傅朝年最不怕的就是威脅,他從容地笑了聲:“陸總如果一開始有更好的選擇,就不會找到我們擎天律所了,不是嗎?”
“當然了,您也可以去其他地方聘請更優秀更出色的律師來代替我,只要貴公司承擔得起時間成本和利益損失。”
傅朝年處理過多少案件,他對陸放這些生意人的心理十分清楚,“至於我這邊倒是無所謂,陸總如果想要中途解除委託合同的話,按照我們合同上的條例,已支付費用不作退還,只需要陸總再單付一筆違約金就可以了。”
“你、”他一字一句都輕而易舉地正中要害,陸放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陸總,貴公司的案子還有一週就要開庭,我想無論是我還是你,應該都不想到前功盡棄。”說到這裡,傅朝年稍微放緩了一點語氣,“我真誠地希望陸總能權衡清楚利弊,畢竟只要再等一週,我們就會完美地結束這次合作。”
“如果陸總實在不願意,那之後就勞煩貴公司的法務部來和我對接了。”
陸放幾乎被一段話逼的山窮水盡,但傅朝年說得對,如果不是他們公司法務部的人都是廢物,他也不至於把電話打到擎天事務所,還遇上了傅朝年這麼個驚豔又難對付的人。
他不得不承認傅朝年說的每一個字都對,萬維耽誤不起,對手公司必須被他們一擊擊倒。這個案子已經快結束了,成了他就是大功一件,此時絕對不能前功盡棄,否則陸放過不了董事會那關。
傅朝年看他臉色變來變去,就知道穩了,拿出最後的籌碼道:“陸總,我不是多萬里挑一的人,不過我能保證一點。”
陸放下意識接了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