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說不太上來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失落或者難過也是有那麼一點,因為雯雯就像當初那個怎麼都想不明白原因的自己,但過去這麼多年,他已經釋懷了。
只是如今再想起來的時候,心裡會稍微有點細小的抓撓感,不可能不痛不癢,這是不可避免的。
而許應心裡更多的情緒,其實是覺得小姑娘可憐,突然就沒家了,和他以前一樣。
傅朝年說但是許老師現在有家。
許應愣了下,說好。
其實這種事作為外人會覺得很無奈,許應也管不了許多,就只能替小姑娘難過一會兒而已。
傅朝年走到了他面前,許應就伸手抱住他,輕聲說:“我沒事,你給我抱一會兒就好了。”
傅朝年溫柔地說好,說許老師想抱多久就多久。
許應將臉埋進他的頸窩裡,很久之後才覺得有些悶地抬起頭說:“有點餓了。”
傅朝年沒說話,指節挑起他的下巴,認真端詳起來。
許應覺得莫名其妙:“你看什麼?”
“我在看……”傅朝年垂著眸子,頓了下說:“看我的寶貝有沒有偷偷掉眼淚,我好哄哄他。”
許應無語地白了他一眼,拍開他的手說:“沒有,趕緊走了。”
人在心情差一點的時候總會想吃點好吃的,許應就是這樣。他突然想吃海鮮了,傅朝年為了哄許老師開心,帶他去了臨川最高檔的海鮮餐廳。
許應吃的很滿足,他吃好了就不再想那麼多令人惆悵的事,甚至想回家睡午覺。
傅朝年雖然也很想陪許應回去睡午覺,但他更想和許老師去做另一件事,他說:“我們去拍照吧。”
許應愣了下,然後想起來了。
當初傅朝年就說公證下來之後要去拍結婚照,可是現在公證都已經下來很久了,他們還沒去拍。
大概是十幾天前的事,傅朝年上午忽然給他打電話說公證下來了,希望他一起去取一趟。但許應當時要進手術室,實在抽不開身,就讓傅朝年一個人去了。
現在那份公證局蓋了章的公證還在床頭櫃的抽屜裡安靜地躺著。
傅朝年看許應表情就知道他忘了,無奈地捏了下他的耳朵說:“好歹也能算是結婚證,許老師能不能稍微放在心上一點。”
“抱歉。”許應摸了下鼻尖,“但你不是說結婚證要去國外領嗎?”
在許應心裡他們簽完協議的那天就已經結婚了,至於公證他確實沒太在意。
“等我忙完萬維科技的案子就去領證,許老師不用急。”傅朝年笑著看了許應一眼。
許應動唇:“我沒有急。”
“嗯好,那我們現在去拍照可以嗎?”
許應點頭,“先拍什麼?”
傅朝年說:“紅底證件照。”
別人結婚的時候要貼在結婚證上蓋鋼戳的那種。
兩個人的顏值都不是很挑照相館,就隨便找了一家拍。
老闆是個中年大叔,看到兩個男人一起進來還愣了一下,“請問你們拍什麼?”
“證件照。”
“好嘞,誰先拍?”
“一起拍。”
傅朝年握住許應的手,無名指上的婚戒晃到了老闆的眼睛,老闆揉了一下眼睛,反應過來了,上道地說:“紅底是吧?”
許應點頭,“麻煩您了。”
“不麻煩不麻煩。”老闆笑呵呵地拿起相機,帶人進了房間。
他們並排在椅子上坐好,都不用老闆提醒,傅朝年就已經靠許應很近很近了,許應甚至覺得有點擠。
“那個,其實不用這麼近。”老闆舉著相機,笑得有點憨厚,手指捻在一起說:“稍微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