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頸,低聲問他在想什麼,為什麼分心。
許應說不出話,他看著鏡子裡自己的臉,微張的嘴裡呵出一團白霧。
下一刻,他和眸光幽暗的傅朝年對上了視線,依然是在鏡子裡。許應意識到,原來傅律師一直在盯著鏡子裡的他們在看。
許應覺得好像有點不認識自己和傅律師了,明明他們都還是這張臉,此刻卻依稀有些陌生。
他默默垂眼,卻被傅律師抬起了下巴。
“不要害羞,許老師這樣很好看。”他聽見傅律師這樣說。
許應惱羞成怒地咬住了他的手指關節,傅朝年卻笑起來,親了親他的耳朵,讓許老師別惱,許老師生氣地哼了一聲。
腿一直繃得有點累,許應下意識鬆了勁兒,傅朝年就掐了下他的腰,在他耳邊好聲好氣地求他,“許老師……”
他讓許應把腿並緊。
“累。”許應聲音軟軟的對他說。
傅朝年也心軟,就親親他的臉頰說快了快了。
許應不信他,因為傅律師已經跟他說過好幾次這樣的話了。但他此刻也實在是、有點分不出心力來反駁傅律師的謊言,他低頭看著,人有點飄,目光也開始逐漸找不到焦點。
某個瞬間,許應恍惚地想,這太瘋狂了。
傅朝年讓他喊人,像上次那樣。
“傅朝年,朝年,老公…”許應抵在鏡子上的手指指腹用力到泛白,關節卻是紅的,到最後下頜繃緊嗓音啞得只剩一個氣音兒,他說:“求你了。”
正經漫展
一句話後, 掐在他腰間的那隻大手猛地用力,許應喉間難以自抑地發出一聲,手肘用力撐在鏡子上, 大腦再次一片空白。
傅朝年也伏在他肩頭, 滾燙的呼吸有起伏地落在許應耳畔,燒紅了一片肌膚。
許應看著鏡子裡,放空地想,傅律師確實和承諾的一樣, 沒做他不允許的事。
但視覺上……就像是做了。
傅朝年轉身關掉花灑, 嘩嘩啦啦的水聲消失後, 他們的呼吸聲聽起來就更加明顯。
剛剛也是因為有這水聲存在,所以才遮掩了很多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現在突然安靜下來,許應竟然還有些恍惚。
他用力閉了下眼,覺得自己好像是上了一個滔天大當。
但是也沒有很後悔。
很快,許應就裹著浴巾被傅朝年抱回了臥室。
他光著腳在浴室的地磚上站了很久,地磚本來就滑,傅朝年又每一次都很用力, 許應要想站穩只能撐著鏡子,所以他身體的主要著力點一直都只有撐著鏡子的那雙手。
現在的許應有點沒力氣,而且頭皮發麻的感覺還沒過去,大腿更是痠軟得很。
原來的睡衣都不能穿了, 傅朝年拿了新的回來給許應換上,當然還有內褲。
“我自己穿。”許應瞪他一眼,鑽進被子裡套好了睡衣才出來。
傅朝年就眼看著他像只小貓似的鑽進被窩, 然後再把腦袋蹭得亂糟糟地鑽出來,實在沒忍住笑, 彎唇道:“許老師現在害羞是不是晚了一點?”
“在浴室裡不是叫的挺浪、”
“傅朝年!”許應一把將換下來的浴巾扔到他臉上,平靜又咬牙切齒地警告他:“閉嘴。”
他在浴室也害羞了,有用嗎?
有地方躲嗎?
傅朝年抱他抱得那麼緊。
什麼浪不浪的,許應覺得那是人類身體和生理上的本能,那是難以控制的。而且他現在還沒把傅朝年從臥室趕出去,就是因為他後來也確實、爽到了。
許老師以前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當時覺得瘋狂、刺激,覺得害臊,但現在結束了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