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上一秒還在上升,但下一秒就可能出現下滑趨勢,最後說不定會落得一個好聚好散的結局。
當然,許應也清楚傅朝年對自己有好感,對方甚至明確地表露出過喜歡。但許應同時也認為,對方看似深陷卻遊刃有餘地掌握著他們之間的關係。
比如此刻,許應從傅朝年的沉默中敏銳地察覺到對方其實是冷靜的。
於是他閉了下眼,也從先前所有的曖昧當中冷靜下來。
既然是相親認識的,那麼問題發現了,許應覺得不如當下直接說清楚得好。
許應從來不是拖沓的人,該散就散。
所以他直接問傅朝年,“傅律師以後是有一起買房的需求嗎?”
“抱歉,我沒有這種打算,如果你介意的話,那我認為我們不如現在就算了。”好聚好散。
“什麼?”傅朝年有點懵地“嗯”了一聲,他抬眸看向許應,“不是。”
“我沒有那種需求,許老師怎麼突然說這些?”他皺了下眉頭。
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許應對他的態度忽然間變得這麼冷淡,像變了個人似的,還說算了。
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算了?用詞也那麼官方。
許應也皺眉。
他直視傅朝年,嗓音冷淡道;“那你剛才在想什麼?”
傅朝年的大腦高速運轉,結合前面的對話才突然意識到許應也許是誤會了什麼,但他沒有讀心術,不知道許應具體誤會到哪去了。
他只能如實解釋道:“許老師,我剛剛是在想,你抗拒買房是不是因為有一點缺乏歸屬感和安全感。這可能和你的過往有關,無論我是什麼身份立場都不方便追根究底。但我又想如果我能為你提供這份情感價值的話,會不會你的感受會好一些。”
“我不說話是因為,我在考慮接下來該怎麼做才更合適。”
傅朝年說話的時候神色沉穩,聲音溫柔而不失力量,冷靜而有條理,其中更不乏對許應的耐心,“有一點我可以確定,我沒有任何想要算了的意思。”
“許老師,你不能因為我一時沒有說話,就誤會我的想法。”
傅朝年說著眉心就擠到一起,好似因為誤解而感到委屈和無奈,“我分明一直在為你費心思。”
許應呆住。
傅律師一番話讓許應感到一點愧疚,因為他的誤會和衝動而對傅朝年說了傷人的話,他抿了下唇,“抱歉。”
“沒關係,許老師不用道歉。”傅朝年有點無奈地笑了一聲,“雖然不知道你具體亂想了什麼,但我不認為你擔心的事情我們解決不了,或者我無力承擔。”
“房子買不買對我來說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你和我。”
“許老師,許應。”他輕聲喚許應名字,抬起雙手按著他的肩膀,語氣含著點無奈道:“我知道你敏銳,但還請不要胡思亂想。”
“我只是個普通的律師,未必每一次都能這麼快反應過來。”
傅朝年說的十分認真。
因為如果他不能及時反應過來,不能在事情的當下立刻解決,那麼潛在風險就會加劇,他不能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