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許老師,饒了我吧。”
許應盯著傅律師的耳朵,彎了下唇說:“再說一句就行。”
“哪句?”傅朝年放下手,臉頰竟然也透著一點紅,他故作鎮定地偏頭咳了聲。
這還是許應第一次看到傅朝年害臊成這樣,確實很新奇很難得。
不過許應還是要傅律師繼續,他言簡意賅地提醒道:“開場。”
於是傅律師做了個深呼吸,閉了下眼又睜開,深情地看著許應說:“親愛的許應,我已經深深的無法自拔的無可救藥得愛上你了。請跟我去結婚好嗎?我們現——”
“好。”許應輕聲打斷了他。
——請跟我去結婚好嗎?
許應說,好。
男朋友
室內寂靜無聲。
傅朝年所有的話音在這一瞬間戛然而止。他對上許應的眼睛,瞳孔微微震顫,不可置信地動了下唇,“什麼?”
“我說,好。”許應輕輕地碰了下傅朝年的手,這一次他沒有移開視線,而是很認真地回應:“不是要先婚後愛嗎?我願意。”
“……”
“等一下、”
“許老師等一下,等等……”
也許是因為太過於出乎意料又太過於驚喜,傅朝年的表情有點宕機,他突然站了起來。
許應看到他起身後莫名其妙地原地轉了兩圈,一會兒兩手叉腰,一會兒抬起一隻手撓撓眉梢……可見許應突然答應求婚對他衝擊不小。
“傅律師,你在做什麼?”
許應也是第一次看到平時端莊優雅的傅律師如此失態,他這樣許應反倒放鬆下來,沒忍住笑道:“萊恩公爵的舞臺動作難道是你親自設計指導的嗎?”
傅朝年沒答,又過幾秒,他閉眼調整了一下呼吸,重新坐回許應旁邊。
“緩好了?”許應靠在沙發上看著他。
“嗯。”傅朝年此時有點正襟危坐的意思,渾身上下氣場緊繃得彷彿換上一套西裝就可以直接上法庭。
然而他微微上挑的眼角眉梢卻出賣了他內心的愉悅,唇邊的弧度更是一點也壓不住,甚至連耳緣都還紅著。傅朝年輕咳了聲,問許應:“所以許老師剛剛是確定答應我了,不會反悔,對嗎?”
許應挑眉,“我要是反悔呢?”
“不行,你說過自己很守信用。”傅律師的態度一秒變得強硬專制起來。
許應失笑,沒什麼反抗慾望地說:“好吧,那我不反悔。”
他這個人活了三十一年,遇到的大多數人都下意識認為他冷漠不好接近,連認識了十幾年的徐寧也習慣於用高冷來定義他,一直以來都鮮少有人知道他的小心謹慎。
從前許應無論做什麼事都要先計劃詳細考慮周全,思量後果以及後果他能否承擔,因為這樣能帶給他一定的安全感。
答應和傅律師結婚大概是許應做過的最衝動的決定。
可如果說他完全是衝動,那也不對,否則許應昨晚就會答應下來了。
他不會在醉酒的狀態下做任何決定,所以現在的決定絕對清醒。
超市那天,許應一直都想不通為什麼自己會在傅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