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衣服、”
傅朝年說:“沒事。”
車內開了空調,溫度逐漸升到了令人舒適的範圍,熟悉的曖昧氣息在一片安靜中再度緩緩發酵,終於衝破了他們之間因幾日沒見而產生的那一層似有若無的生疏。
這種熟悉的感覺應該才是對的,許應想。
他忽然聞到了傅朝年身上的香水味。
很奇怪,明明剛才還沒聞到。
許應仔細分辨了一下,忍不住說:“你今天用的香水和之前用的好像不是同一款。”
由於工作原因許應從來不用香水,但他之前在藍夜酒吧經常會從不同的人身上聞到,怎麼也能品出一二來。
他覺得傅律師今天這款要稍微濃郁一點,有點果香的甜味。
傅朝年愣了一下,似乎對許應能注意到自己香水的變化而感到意外,他挑眉道:“是換了,許老師喜歡哪款?”
許應主動湊近他頸間嗅了嗅,說:“之前那個。”
那一款聞起來是那種酸澀又清爽的,夾著一點點甜味沉澱過後的木質香。開始還有點冷淡沉靜的質感,可一旦接觸後就會被完全包裹,讓人迅速深陷其中。
是一種既平靜又野蠻的味道,像潛伏的藤蔓。
總感覺和傅律師很像。
許應這番突然靠近的舉動讓傅朝年不自覺屏了下呼吸,“好。”
他說:“知道了。”
許應看到他耳緣有點紅,頓時覺得很稀奇。
傅律師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他唇角很快地彎了一下,輕聲問:“所以傅律師調整好了嗎,打算什麼時候從我身上起來?”
許應剛才明明感覺到座椅往後挪過,腿也能伸開了。
“…嗯好了,抱歉。”傅朝年後知後覺地起身,他回到駕駛位,抬手摸了下頸側被許應鼻息打熱的那一塊面板,過了會兒才發動車子。
他們在微信上說好了要一起去吃晚餐,晚點還有一場話劇要看。
是的,簡稱約會。
…
傅朝年提前問過許應想吃什麼,許應說川菜,所以傅朝年就訂了川菜館。
兩個人點了四道菜,許應還沒吃幾口,嘴唇就被辣得通紅,他卻渾然不覺。
傅朝年在對面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看他表情雖然冷冷淡淡的,但一開一合的嘴唇卻十分紅潤,好像被人親吻過一樣,很勾人。
任誰被這麼盯著都能察覺到,許應停下筷子,抬眼問傅朝年:“你不吃嗎?一直看我幹什麼。”
“許老師好看。”
許應既無奈又無語,而且他覺得分明是傅律師更美,“好看也不能當飯吃,你想什麼呢?”
“想許老師。”傅朝年眼底藏著溫柔的笑意。
許應:“……”
他的直白一向是許應的死穴,許應看他兩秒,不說話了,低頭吃自己的東西。
等許應徹底吃完放下筷子,拿起杯子喝水的時候,又聽到傅朝年問他:“這麼快就吃飽了?”
許應仰頭喝水,喉結上下一滾,含糊應了聲。
他吃得挺飽的,但感覺傅律師沒怎麼吃,傅律師大概是是看飽的。
傅朝年盯著許應削瘦的下巴,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