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黑暗中,暗金色的眼眸帶著難以剋制的饜足,拉赫里斯無聲地喟嘆一聲。
提審(補充作話tips)
翌日。
伯伊睡醒的時候,牆上的火把已經換了新的,重新將地牢照得明亮,如果不是佈置太過簡陋,這種暖色的火焰還能讓人感覺到些許的溫馨。
拉赫里斯已經走了,軟榻邊放著一盤剝好的葡萄,晶瑩透亮的果肉下墊著冰塊,冒著絲絲縷縷的寒氣。
人大概走得時間不長,盤子下只積了淺淺的一層水。
這小子。
伯伊差點氣笑了,他倒是沒想到拉赫里斯昨天那句在菜裡下了藥針對的人竟然還有自己。
他捻了一顆,冰涼涼的口感極佳,酸甜度剛剛好。
“你這小日子過得不錯啊。”拉塔巴一睡醒就看到隔壁的人都吃上冰鎮葡萄了,頓時就酸溜溜了。
都是坐牢,怎麼待遇差距這麼大呢。
伯伊瞥他一眼,問:“你想吃?”
拉塔巴嚥了咽口水:“那不是廢話嗎?”
他都想不起自己多久沒吃過水果了,只記得水果是甜的,酸的,更多的就回憶不起來了。
伯伊笑了下說:“等出去了給你吃。”
拉塔巴:?
這說的能是人話?
“剝葡萄的那個是你的隨侍嗎?”拉塔巴別開眼睛,不去看那誘人的水果,“看著有些眼熟。”
因著伯伊那邊地光線實在是太亮,他已經習慣了生活在黑暗中,以至於每每看過去都有種眼睛快瞎了的感覺,所以他只能坐在陰影裡。
他每天沒什麼事情就是睡,醒得也早,所以正好看到了有人在剝葡萄。
伯伊嗯了一聲,隨口胡謅:“是昨天來的隨侍之一,叫巴特。”
人高馬大的拉赫里斯蹲在榻邊,藉著燭火剝葡萄,這畫面怎麼想都覺得詭異又好笑。
拉塔巴試圖回憶那個人的長相,但想不起來,只得作罷。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地牢的大門上的鎖鏈碰撞在一起,發出“嘩啦”的聲響。
兩人抬頭看去,就見昨天的獄卒推搡著一個人走進地牢。
“咦,來新人了?”拉塔巴有些驚奇,“這死牢十天半個月都不一定來一個人,怎麼這連著兩天來人?”
要知道埃及的法律,最常見的是貶為奴隸,送去蓋金字塔,判處死刑的還真是不多,大多數死刑犯都是奴隸,因為貶無可貶了。
伯伊揚了揚眉。
拉塔巴注意到他的表情,好奇地問:“你知道是誰?”
伯伊挑唇微笑:“我又不管律法審判,怎麼會知道是誰。”
拉塔巴哦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地牢裡很安靜,能清晰地聽到新來的獄友正在罵罵咧咧——
“你可知我是誰,竟敢對我這般無禮。”
“我知道啊,你是死刑犯。”獄卒回答得理所當然,頓時把新獄友狠狠梗了一下。
兩個人越走越近,藉著明亮的火光,新獄友的面容也暴露在兩人的目光下。
伯伊沒什麼表情,在他預料之中,拉塔巴摸著下巴,小聲說到:“怎麼覺得這個人好像也有點眼熟。”
伯伊心想,這個人確實是很久沒有見過人了,連分辨能力都差到了一定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