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弱弱道。
徐藝臉色稍緩，“這才對。只要你乖乖叫她看病，等我藉故找她算賬，就給你媽媽換個更好的病房。”
“她生著重病，住好點的病房，人也不受罪，是不是？”
為了讓徐曉燕好好做事，她循循善誘。
很明顯，徐曉燕心動了。
為了媽媽，她只能昧良心的對不起別人。
徐藝帶她進了宴客廳，來到角落給她指了指舒墨綰，又對她低語一番，道：“徐曉燕，等過去，能演好吧？”
“徐藝姐姐，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徐曉燕堅定道。
徐藝滿意的拍拍她得肩膀，“你過去吧。”
徐曉燕點點頭，深吸口氣，朝舒墨綰走過去。
等越來越近，她也越緊張，雙手互握的發白，連雙腳都隱隱在打顫。
這樣的謫仙美人兒，她要為了媽媽配合徐藝算計人，心裡多少是不安的。
“那個……”
等走到舒墨綰面前，徐曉燕鼓足勇氣開口，以為自己很大聲了，沒想到卻是聲若蚊蠅。
要不是舒墨綰耳力好，都不見徐曉燕的聲音。
“有事嗎？”
她見徐曉燕身形瘦削，臉色不好，雙眼下都是青影，就知道她身體不好，所以聲音都特意放輕，就怕嚇到了她。
“我……我……我聽說你醫術很好，想請你幫我看看可以嗎？”
徐曉燕緊張的都快摳破了手指，呼吸都隱隱有點困難，“我身體是真難受，去醫院也……也看不好，聽大家說你連老年痴呆症都能治，這……這才……找上你……”
“來，喝杯水，慢慢說，別緊張。”
舒墨綰給她遞了杯水，有意說笑緩和她的緊張氣氛，“我不吃人，很好說話的。”
徐曉燕捧著還有些熱度的水杯，心裡暖了暖，可想到自己要做的事，她又差點被愧疚淹沒。
可為了媽媽，她不得不硬頭皮接著演。
“謝謝。”
她弱弱道。
舒墨綰示意她喝點水潤潤喉，嘴唇都有點幹了。
徐曉燕低頭喝水，差點沒哭出來。
除了媽媽，好久沒有人這麼關心過她了。
徐家雖然收留了她們母女，但他們骨子裡是高高在上的，對待她們的態度是施捨和不屑。
她們在這個家得不到半點的尊重。
可身體原因，又不得不賴著，自卑又無助。
“我可以給你看病了嗎？”
舒墨綰道。
“啊？哦，好。”
徐曉燕回神，慌張抬眸，無措的看著舒墨綰：“那個，在哪裡看啊？”
“別緊張，我給你診個脈。”
舒墨綰執起她的手，替她診起脈。
片刻後，她對她的身體有了大致的瞭解。
“你經常間歇性腹痛，腹瀉，還伴隨發熱和胃口不佳，是不是？”
舒墨綰道。
徐曉燕驚訝的瞪大眼。
她本來見舒墨綰這麼年輕，心裡是不信她醫術的，所以才愧疚要配合徐藝演戲算計她，沒想到她只是把個脈就把她症狀說個大概。
“仙女，你醫術真這麼厲害啊？”
因為震驚，她把心裡對舒墨綰的稱呼說了。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她黃白的臉變紅，訥訥想解釋。
舒墨綰笑道：“謝謝你叫我仙女啊，你也很美的。”
被美人叫美，徐曉燕的臉更好，但心裡卻是雀躍的。
常年的寄居人下，已經好久沒人誇了，聽到最多的都是寄生蟲，掃把星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