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個人的時候接觸的時候,陸宴渾身明顯激靈了一下,只不過這時候楚清音醉意正濃,根本沒注意到陸宴在做什麼,只是咯咯地傻笑。
她現在這副樣子可實在難倒陸宴了,平日裡他只當楚清音是天上的神仙,就算她說自己是凡人,也是總覺得她是無所不能的。
所以今夜他一個勁兒的喝酒,陸宴還真以為她酒量有多大呢,沒想到現在這麼快就醉倒了,她一個姑娘家現在距離天亮還有一兩個時辰,這可怎麼辦才好呢?
“巫女,您……”
您喝醉了我送您回家吧,這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楚清音打斷:
“什麼巫女,我根本不是你說的巫女,我是楚清音,京都貴族學校的女學生。”
楚清音半撒嬌半責怪的聲音,一下下震動著陸宴的心房。
她剛剛不經意間揮舞的手臂,也打到了陸宴的身上。明明平日裡總是很厭惡別人接觸的陸宴,這個時候卻一動不敢動。
“好,楚……清音……”
他重複著這個名字,像是把這個名字深深的記在自己心裡,當做內心深處最珍貴的寶貝一樣。在雲晉一個女子的閨名是非常不能被外人所知道的。
他卻沒想到巫女竟然在酒醉之後,把自己的閨名告訴了他。
雖然說是無意之舉,可是與他來說,也是長久的歡心。
“這才對嘛。”
這個時候楚清音走路已經東倒西晃,可是卻怎麼也不願意回去,她十分倔強的走在這條路上,似乎有一種走不好勢必不回去的氣勢來。
可是慢慢走著,她終於意識到自己確實是沒有辦法直直的走著,甚至還很容易跌倒。於是她放棄的伸出了兩個手臂,看著陸宴,想攔住陸宴的脖頸。
這個行為是她一直很渴望的,可是她的心裡渴望的是外祖父和大舅舅的脖頸,這個時候身邊並沒有其他男性,所以她攔住陸宴,並沒有任的心思,只是一種單純對愛的索求。
“你知道嗎?這是我這麼長時間以來過的最開心的一個年了。”
他們兩個靜靜的往前走著,身旁之人也沒有發言,只是靜靜的聽著他說,儘管這是醉話,可是他卻把每一個字都當做珍寶一樣藏在心裡。
“我外祖父去世了,母親我也沒有見過,前段時間我以為我舅舅會好的,這是我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心裡面的精神支柱,可是前段時間他也在醫院去世了。”
由於喝醉了,她說話的時候含糊不清,可是陸宴卻能聽得懂,她的意思是說自己現在已經舉目無親了,雖然他很想問她那麼多事情,能通廣大怎麼會如此呢?
可是他問不了,也沒資格問。
眼看著楚清音眼眶紅紅似乎都要落下淚來,陸燕心裡著急不已,可是不知怎麼安慰,於是只好磕磕巴巴的說:
“你不要難過了,以後如果你需要的話,每一個過年我都陪著你,好不好?”
“真的嗎?”
楚清音兩隻眼裡立馬充滿了星星,十分期待的看著陸宴,一下子把陸宴看的不好意思起來,雖然她現在的喝酒狀態大機率明天是要斷片兒了,這份美好的回憶也只有陸宴一個人知道。
但是他看著他那雙炙熱的眼神還是忍不住紅了臉頰。
這個夜晚對他來說簡直如同夢境一般。
可是再美的夢境都會醒來的,在凌晨他們兩個一起在一個茶館坐著,他靜靜的看著楚清音醉酒的樣子。
她迷迷糊糊的趴在桌上睡覺,一點點的看著太陽從窗戶照進來,楚清音的身子也逐漸消失在他的視線裡,像是被吹起來的彩虹泡泡,被一戳就碎。
他也試圖伸手放在她身上,可是這時候楚清音似乎已經不在這個時空裡,只留下了一些虛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