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那是自然,既然您都發話了,那我們肯定是在所不辭……只要您願意高抬貴手,饒我們一命就行。”
底下那兩個人,一點太醫院作為大夫的做派都沒有,面上盡是諂媚。
許清音嘆了一口氣,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過去呀?現在已經過了7個月了。
若是按照她自己的猜測的話,還要再過半年。
半年實在是太難熬了。
不過她又拿出了陸宴那個時候給她寫來的信,翻來覆去的看了看。
其實陸宴日子也過得不好過,他也很辛苦,他們兩個人一同奔向未來。
這麼想想,她心裡面總歸還是有些慰藉,至少相逢還有期。
次日,許清音就拿著自己的那些疫苗和最高檔的藥品,帶到了太后的身邊。
太后如今躺在床上的時候,嘴裡面還哎呦哎呦的叫著。
身旁上百個婢女裡外外進出,慌里慌張地服侍著,似乎還顯示著人手不夠的架勢。
其實這個時候太后只是發了低熱。
畢竟太醫院的人雖然沒有本事治好這個疫病,可是隻要是有可能治好的,各種貴重的藥材全都砸到她身上了,她又能差到哪裡去呢?
看到許清音的時候,她面上竟然還擠出了一絲笑容:
“音兒,你來了,你看這是太醫院給哀家做的,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他們竟然真是一群廢物,還是沒有治好。”
許清音面上盡是對太后的關愛:
“臣早知道,這群廢物照顧不好您,所以我提前向巫女求來了這些藥品,一定能夠治好你的病。”
說完這個她低頭瞥了一眼,太后身旁的那個藥丸,不知為何飄著淡淡的紅色。
“這是?”
在她的印象中,太后最近所服用的藥品明明都是黑色的呀。
“哦,你說這個?他們說這些藥治不好,可能是因為缺乏比較好的藥引,所以去求得了藥引罷了。”
“這是什麼藥引?”
說這個的時候,許清音心裡面已經隱隱有了猜測,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聽著太后娘娘漫不經心的說道:
“一切都是為了哀家的身體罷了,這是京城他們親自為我尋覓的10個最健壯,聽話的嬰幼兒的心頭血。”
聽到這個的時候,許清音手都在顫抖著,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早知道他們是食民之祿,而且還經常搜刮民脂民膏,可是等他們真正去吸食人血的時候,她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人怎麼能夠殘忍到這種地步?
也是,他們從小都在各種各樣的金湯匙中長大,早已經不知道什麼是人間疾苦。
那麼尋常的快樂也不能夠滿足他們,所以在他們眼裡,其實人的心頭血就跟吃平常的藥品一樣簡單,在他們心裡這些東西,本來就是應該為自己服務。
從小到大,他們已經習慣了把人類踩在腳下的感覺了。
哪怕是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對於他們來說又有什麼別的差別呢?
許清音看到的時候手還是在顫抖著,她簡直無法相信,可是自己還要為這樣的人服侍。
還有裝作盡心盡力關心她的樣子,她都不知道,自己這個樣子……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怎麼音兒,你的手抖了?哎呦,哀家知道你平日裡總是勸我不要太過於狠厲,可是你也是知道的,哀家的身體才是最要緊的。”
許清音趕忙收拾了自己的神情,帶著淡淡的笑容:
“太后娘娘您說的都是什麼話?這群賤民的身體自然比不上你的身體,可是我們整個雲晉的希望,如果沒有你,那我們的日子都不知道要差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