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回看他,眼神中帶著友善的笑容:
“久仰大名。”
終於見到他了。
如果不出陸宴的預料的話,這個慄籍索郎估計來雲晉京城的時候,是帶有很多的。
太后娘娘自然不會擔心他有什麼異動,畢竟如今他們西域所有的那些東西全都是太后所提供的。
若不是靠著太后,他也不會上位。
所以太后倒是放心。
可是陸宴也不是吃素的,他能清晰地知道這裡的使者大多數都是西域頂尖的將領。
他還是來晚了一步,讓這些人進了京城。
慄籍索郎並沒有回應陸宴的善意,只是看著國師,出言挑釁:
“早聽聞你們雲晉的國師貌美如花,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可惜如此花容月貌,卻沒有能力進的了聖上的後宮嗎?”
陸舟看著慄籍索郎,淡淡笑笑:
“倒不是進不得,只是人家不願意罷了,心中已有意中人。”
慄籍索郎早知道這許清音能耐大的很,甚至太后娘娘都被她征服,可是又奈何不了她,今日看到不過就是一個空有其表的女人,倒是有些放鬆警惕。
許清音懶得在朝廷又任何的唇槍舌劍,就什麼都沒有說。
可是一向沉默寡言的陸宴倒是說話了:
“怎麼不知你們西域的使者還有看相的能力呢?國師的實力到底如何,如今還輪不到外人去評判。”
沒想到太后的貴客陸宴也敢叫囂,這倒是徹底惹怒了太后:
“靖王,你別以為如今你醒了,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這可是西域特來的使者,從前看在你是聖上的兄弟的面子上,沒有跟你計較你的那些出言不遜,可是不代表哀家就是好欺負的!你就算是不在乎哀家,總也要為雲晉的未來考慮不吧!”
太后說這些話的時候倒是一副聲淚俱下的樣子,她如今不過才年過四十,保養的又格外好,甚至不自覺有一種梨花帶雨的韻味。
可是陸宴倒是冷笑一聲:
“原來慄籍索郎是外邦的使者啊?是臣弟唐突了,臣弟以為這是太后娘娘的孃家人呢,所以說話語氣重了一些,不過開玩笑罷了。”
陸宴這次一番話倒是讓許清音震驚起來,他平日裡不過就是一個沉默寡言的小男孩,啥時候如此牙尖嘴利了?
這段時間,她還是不夠了解他了。
看來,十年真的改變一個人很多啊。
可是許清音不知道的是,這些伶牙俐齒,只為她一人。
太后氣的臉色通紅,剛剛將落未落的淚珠也生生憋了回去:
“你……”
可是別的大臣倒是先打斷了,開始上呈奏摺。
這一次,倒是讓太后氣得半死,可是也無處可發洩。
不過無所謂,今日朝中就提拔了三名官員,全是西域的。
日後,西域和雲晉,豈不是都收歸她一個人所用?那個時候,她為何還要在乎陸宴的想法……
朝中之人,若是不聽從她管理的,殺了就好了。
若是實在有才華的,餵了蠱蟲,還不是乖乖聽話。
散朝之後,陸宴就跟著許清音一起回了許家,商量之後的對策。
不過比起跟許清音商量對策,陸宴倒是更想知道,這一整年,她都在這裡做了些什麼。
是不是很辛苦,日子又是不是很難熬。
“誒呦,你還打岔呢,人家西域的都已經打到我們家門口了,從前怎麼不見你這麼活潑呢?如今腿腳不利索了,嘴皮子倒是厲害起來了。”
許清音輕輕地拍了一下陸宴的腦門,臉上都是寵溺的神色。
不過雖然許清音嘴上是這麼說著,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