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儘管如此,陸宴卻一點也看不得許清音又如此自責,他趕忙安慰她:
“不必如此,雖然我也很傷心,可是戰場之上有這些傷亡都是必不可免的,我們也已經都盡力了,應該想清楚仇人是誰。”
說這話的時候,陸宴的聲音也已經有些沙啞了,雖然他是在安慰他自己,可是這麼長時間以來見慣了生離死別,陸宴自己也並沒有學會放下。
每每看到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們因為一次又一次根本不必要再打仗,而損失傷亡慘重的時候,他會覺得自己的心如同被刀割一般。
“哎。”
許清音嘆了一口氣。
陸宴看著她這張平時本來就一種非常白的臉,現在蒼白無比,心裡面覺得酸酸的。
這些日子他怎麼不知道巫女的辛苦呢?白天她還要起很早就要上床,想盡辦法跟太后周旋,太后平日裡也不管事情,許多事情都是許清音在管上朝結束之後還要處理政務。
她還要抽空趕緊回到現在去採辦各種他們需要吃的,需要用的物資,如今又經常打仗,她還要去採購棉衣,因為這戰役實在是太措手不及了,她甚至連買武器的時間都做不到。
這段時間她才抽空把一些刀劍和弓箭送過來。
眼看著一個瘦弱又蒼白的女孩兒,如同天上的月亮,又如同一張薄薄的白紙一般,風一吹就散了,可是卻能夠做出這麼多的事情,身體裡面竟然有這麼多的能量,永遠就不由得心疼他,他實在是承擔了太多太多了,正在他想著的時候,面前的巫女突然向後倒去,一下子暈倒在了他身旁。
“巫女!”
他趕忙扶上去,沒有讓巫女直接躺在地上。
“軍醫,快叫軍醫!”
這下他倒是慌了神了,平日裡巫女雖然說看著虛弱,可是卻從來沒有直接暈倒,如今他這樣暈倒在自己身邊,他心裡面實在難受,也實在害怕。
等軍醫趕忙跑過來給玉米把了脈之後,然後有些顫顫巍巍的說:
“今晚殿下您不用著急問你這段時間只是太過於疲憊了,如果能夠好好休息休息,沒有什麼大礙的。”
可是陸宴也知道,這句話還有一個隱含的意思,就是如果繼續像這樣一般忙下去,可能就是要落下病根的。
陸宴嘆了一口氣:
“好,你快去忙吧,這裡有我自己一個人照看就好了。”
如今鎮北軍傷亡慘重,他們絕對不可能佔用軍醫太長時間,所以他趕忙把軍醫放了,讓他繼續去參加工作,其實要說起來這個軍營已經有很久很久沒有休息了。
陸宴看著許清音如此,心痛不已。
更下定決心了,又把西域那些人一下子全都端了。
這一夜陸宴一邊去想辦法整理軍中事物,一邊再三在這兒旁邊照看許清音,終於在第二天的中午,許清音醒了。
她一看時間已經過了這麼久,心裡面著急不已,趕忙去回到了京城,甚至都沒來得及跟陸宴見面,說這是留了一張字條說自己實在太繁忙了。
陸宴看到這張紙的時候嘆了一口氣,可是也覺得情理之中,畢竟巫女是真的心繫雲晉蒼生。
等許清音回去的時候忙完事情,稍微休息了一下,就已經到了第二天上朝的時候了。
不得不說,太后的探子訊息實在是靈通,如今她已經知道了鎮北軍在山上的那些軍隊把西域打的節節敗退的事情了。
京中中的大臣向上呈奏這些訊息的時候是當做喜訊告訴她的,可是她面上卻愁眉苦臉,不過是應付罷了。
“好啊,早知道在鎮北京如此有能耐,真人見果然了不得等陸宴回來了,哀家一定要好好嘉獎他。”
雖然嘴上說的是獎賞,可是大家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