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屈忠順和陳懷海,都死在了時家人的手裡。
韋玲霞和屈家的那一群人才終於明白,看起來全都是老弱病殘的時家,其實並不好對付。
但兩條人命就這麼沒了嗎?
不,兩條人命能夠換很多吃的了。
這才有了韋玲霞和張雪瑤兩人聯合起來,帶著兩家的婦孺,跑到時家圍牆外面鬧。
眼看著時月白油鹽不進,時二嫂的手裡還提著槍。
尤其是那個時二嫂眼睛看不見,手裡還拿著那麼危險的東西。
指不定誰的聲音高一點,她就會對著出聲的方向,送上一顆子彈。
韋玲霞和張雪瑤都不敢輕舉妄動。
張雪瑤哭著,開始展現出自己柔弱的一面,
“我家男人有時候是混賬了一些,可是這個廢土裡想要活下去,不混賬有命活嗎?”
“時月白,你曾經也有父親兄弟,你們時家的男人都死了,你們過的是什麼日子,還用我說嗎?”
時月白覺得爸爸和兩個哥哥死了之後,時家的日子過得還行。
畢竟有她在,時家的那幾個人想要餓死都難。
“別在我面前裝柔弱扮可憐,我從來都不吃這一套。”
時月白冷著一張臉,手裡的蒲扇早已經被她打爛了
長棍又不在她的身邊。
於是時月白從牆上摳下一塊磚,在手裡拋了拋,
“想來硬的,儘管來就是了。”
站在韋玲霞身後的一個女人,偏不信這個邪。
她指著時月白的鼻尖,往前走了兩步,
“你這個死胖子……”
話還沒有說完,時月白對著那個女人纖瘦的手腕,一磚頭砸下去。
眾人只聽到骨頭“咔嚓”一聲,隨即響起了女人慘痛的尖叫聲,
“啊啊啊啊!”
一個可憐的,瘦的只剩下了皮包骨的女人,就這麼被時月白廢了手。
韋玲霞和張雪瑤的臉色煞白。
她們以為時月白在面對男人的時候冷酷無情。
對女人卻是有一絲憐憫之心的。
畢竟阿紅和農雅思都被時月白允許了,可以靠近時家。
並且兩個可憐的女人,都在時月白這裡混上了一口吃的。
卻沒料到時月白對著女人,也能狠下心。
她眼都不眨一下,就用磚頭砸斷了一個女人的手骨。
“啊啊啊!”
可憐的女人穿著衣不蔽體,抱著自己的手腕在地上打滾。
她疼的要死。
韋玲霞看向時月白,她的嘴唇哆嗦,
“你,你是怎麼敢的?”
“大家都是女人,你的心腸怎麼這麼歹毒?”
時月白拋著手裡沉甸甸的磚塊,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情緒。
她既不為這些女人感到可憐,也不痛恨這些女人。
所奉行的就只有一條致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我的心腸就是有這麼歹毒,看不慣?”
“來呀,打一架!”
時月白早就說過,她不是什麼好人。
是不是最近連續收養了兩個,還有那麼點價值的女人。
就讓人產生的一種錯覺,覺得她對女人會網開一面了?
不不不,在時月白這裡,男人女人都是一樣的。
她不會因為性別就搞歧視。
時月白的態度,讓韋玲霞和張雪瑤氣得直跳腳。
但是她們之中,沒有人再敢用手指著時月白的鼻尖說話。
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韋玲霞,也只能暫時的收住了自己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