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怪已經用粉筆,將自己的地盤兒圈好了。
僱傭兵走了,攪拌水泥的活兒,就留給了時家的女人們。
農雅思給阿紅送來了水泥,兩個女人沉默的開始砌牆。
一切就跟以前一樣。
一切好像跟以前又不一樣了。
時月白依舊坐在輪椅上,她摁著扶手上的按鍵,控制著輪椅往前。
倖存者團隊的團長匆匆跑過來。
一看。
他拍了下大腿,“唉,怎麼弄死了?”
“陳家人回來,可怎麼交代?”
團長可憐巴巴的望著時月白,嘴唇動了動,
“月白,這,這人可是你殺的。”
時月白點頭,“懂,不關你的事。”
她這麼說,團長就放心了。
他找來兩個女人,把陳懷海的屍體抬回到時家篷布里。
團長又匆匆的跟在時月白的身後說,
“陳家不止陳懷海一個,你現在殺了他,他兩個兒子不會放過你的。”
時月白穩坐輪椅,“呵。”
不好意思,陳懷海的倆兒子早死了。
團長又繼續說,“他還有幾個兄弟,現在應該是在另一個團隊裡。”
“陳懷海之所以沒跟著他那幾個兄弟一起搬走,是在等他兩個兒子回來一起走。”
“不然他們那麼多女人,也走不動。”
時月白說,“他那兩個兒子回來,照殺不誤。”
說完,她停下了輪椅,原地一轉,昂頭看向站在身後的團長,
“他那幾個兄弟來,也是一樣。”
“你怎麼選?站哪邊?”
團長的臉上,立即帶上了笑,
“你看,月白,你這就是在說見外的話了,我若不是幫你的話,我現在能好好兒的與你說話嗎?”
時月白胖歸胖,可是剛剛團長看的很清楚。
要不是時月白控制著陳懷海,阿紅和農雅思能殺了他?
這胖妹其實兇著呢。
時月白點點頭,不再說什麼,進了時家圍牆。
她剛剛進入篷布,整個人便控制不住的吐了一口血。
篷布里頭沒有別人,時么么在院子裡寫作業。
時月白深吸口氣,渾身的肥肉都在發抖,臉色更是慘白如紙。
剛才為了攔住陳懷海,她突破了筋脈的極限,調動了大量的脂肪能量。
並且用著比以往更快的速度,轉化成靈力與魂力。
瞬移到了陳懷海三人面前。
這之後的代價,就是大面積的筋脈寸斷。
時月白的雙眼發黑,連著又吐了幾口血。
篷布外面,響起了時么么的聲音。
時月白拽過一旁的一條毛巾,壓在嘴上,將吐出來的血擦乾淨。
時么么進來,疑惑的看著時月白,
“姑姑?”
小姑娘清澈的眼中,透著滿滿的關心,
“姑姑你怎麼了?”
時月白冷著臉,“無妨。”
“作業寫完了?拿過來我看看。”
時么么遲疑了一瞬,她直覺姑姑有點兒不對勁。
可是又說不上來。
只能轉身出去取作業。
時月白這時候,已經操縱著輪椅,到了泳池邊上。
她看了看時么么的作業,
“字沒寫好,再重新寫一遍。”
一邊說,時月白拿著毛巾,壓在嘴上,催促一直盯著她看的時么么,
“快點去,不要讓姑姑說第二遍,不然捱打!”
寸斷的筋脈,讓時月白壓不住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