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荒人們每天都要在一片廢墟上翻垃圾,找到那些能用的資源,換取到積分。
再用積分去找到管理處換取限量的食物。
食物是極為有限的,縱使倖存者們手裡有積分,也不一定能夠換取到足夠的食物。
所以為了生存下去,很多幸存者團隊會將老弱病殘孕當做累贅丟棄。
時家這種家族成員齊整,但三個無行動能力的婦孺,時母還是一個大肚子孕婦,早就在被丟棄的名單裡了。
就是因為時一以前是駐防,還是拿過英雄勳章的駐防。
時父、時一和時二的力氣又比尋常人大很多。
所以倖存者團隊才容忍時家至今。
“么么!”
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時二嫂大喊著,一邊揮舞石頭,阻止面前的男人欺壓靠近。
一邊朝著女兒的方向偏腦袋。
就在那隻大腳落下,要踩扁時么么的大頭時。
一隻肥厚的手,握住了男人的腳踝。
趴在地上,宛若肉山一般雄壯的時月白,艱難的抬起肥大的臉,兩隻眼睛被肥肉擠的只剩下了兩條縫隙。
她那兩條眼縫中,透著冷光,
“讓你們來找我,別欺負她們兩隻弱雞。”
“不聽話?嗯?”
時月白雄霸巫族上千年,還沒人敢當她的話是放屁。
怒火讓時月白的手指指尖用力。
她感到背上發燙,似乎出了一層的汗。
而被她抓住腳踝的男人,一開始並沒有覺出什麼異樣。
只暗道這時月白一頭死肥婆,力氣居然也挺大的。
漸漸的,身邊有同夥大喊,“你的腳。”
“啊,她的手指,掐,掐進去了!”
很難想象,他們面前所看到的畫面。
時月白那大蒲扇一般肥厚的手,握住男人的腳踝,五根指尖跟捏棉花一樣,扎入男人的腳踝之中。
很快,男人就察覺到了一股鑽心的疼痛。
他大叫一聲,跌坐在地上,“放手,你個死肥婆,放手,放手啊!”
掙扎著,他的腿抖了兩下,想要甩開時月白的手。
結果,他把自己的腳踝給甩掉了。
就是那種,像甩掉某個鬆垮脫落的零件一樣。
男人吃驚的看著時月白手裡,抓著的那隻讓他熟悉的斷腳。
時月白看都不看,一把將手裡的斷腳丟到了火堆裡。
她的五根手指尖上都是血,片刻沒有停頓,繼續朝著跌坐在地上的男人腿上抓。
一爪子下去,嘶啦一聲,把男人的褲腿給抓了下來。
一道五指血印順著男人的大腿一路往下。
這絕不像是正常人才能抓出來的傷印。
哪家好人會這麼抓人的?
“啊啊啊,快點跑啊,是喪屍,喪屍啊啊啊。”
男人的同夥,狂叫著掀開篷布跑了。
時二嫂還是滿臉驚慌,她雙手在地上摸著,爬到了時么么的身邊,一把抱起昏迷的女兒。
又一隻手摸向時月白,
“月白,月白你怎麼了?是不是有喪屍來了?”
“月白快說話,回答二嫂啊。”
喪屍來了,她一個瞎子怎麼才能帶著女兒和那麼重那麼大的月白跑啊?
時二嫂要急死。
時月白抓過地上不斷掙扎的男人,三下五除二,幾爪下去把對面的男人抓的奄奄一息。
她悶悶的說,
“沒喪屍,不過這人要死了。”
“一會兒可能會有人來,二嫂,我動不了,你把屍體丟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