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飛機時刻盯著喬團長。
另外幾架紙飛機在“同”字框上空巡迴。
看到阿紅和龐子淵還蹲在角落裡。
一架紙飛機落下來,尖端指著阿紅。
阿紅立即站起來,有點兒害怕,
“我,我立即去幹活兒,月白,阿正他......”怎麼樣了?
“幹活!”
紙飛機傳出時月白冷酷無情的話。
阿紅急忙去挖溝渠,砌圍牆。
紙飛機的尖端又轉向龐子淵。
龐子淵已經默默的戴上了機械挖掘手臂,眼觀鼻鼻觀心的捏起了石頭。
紙飛機安靜的飛走。
龐子淵偷偷鬆了口氣。
姑姑雖然人偏癱了,但壓迫感還是那麼的足。
至於時家那幾個,也被時月白一頓吼,趕去了幹活。
“你們別偷懶,我時刻盯著你們!”
紙飛機飛的很勤快,在眾人的頭頂上時不時的巡過。
這玩意兒比時月白親眼盯著,給人的壓力還要大許多。
誰要喘口氣,時月白都知道。
沒人幫喬團長,他只能一個人爬上爬下的,把時月白頭頂上的篷布四個角,系在圍牆上方。
一個不小心,喬團長就從牆頭摔了下來。
他看了看癱在輪椅上的時月白,嚇的心臟都快要提起來。
但時月白的紙飛機只是冷笑一聲,從他身後飛過,又出去飛巡了。
她從不苛責一個已經拼盡了全力的人。
廢墟上,時母姿態優雅,手腕上挎著一隻塑膠袋,對身邊停下的紙飛機說,
“月白,你覺得前面那隻塑膠袋怎麼樣?”
紙飛機沉默了一瞬,“挺好看。”
“媽買給你。”
時母走過去,掐著蘭花指,從幾塊石頭下面,摳出一個塑膠袋。
她帶著挑剔的目光,左右翻看著塑膠袋,
“月白啊,這隻塑膠袋做工不怎麼樣?”
“你是我們時家的大小姐,這隻塑膠袋配不上你的身份。”
時母越看越嫌棄,又彷彿趕時間,掐著蘭花指,嬌聲說,
“算了算了,你這孩子就是這樣,一不如你的意,你就鬧脾氣不說話了。”
“給你買,給你買!”
時母優雅的轉身,將那隻從廢墟里摳出來的塑膠袋,掛在紙飛機的尖端上。
她的眼中帶著寵溺,摸了摸紙飛機的背面,
“開心了嗎?”
時月白悶悶的應了一聲,“嗯,開心了。”
“走吧,陪媽去做指甲。”
時母一邊走,一邊從挎著的塑膠袋裡,掏出一張卡片,
“服務員,刷卡!”
“給我把這裡的塑膠袋,全都包起來。”
“快一點兒,別耽誤我和我的寶貝女兒去做指甲。”
時母等的不耐煩了。
時月白的紙飛機說,“嘀!”
時母滿意的收回了手裡的卡,
“寶貝,刷好了,一會兒塑膠袋會送到我們家的。”
她邁著優雅的步伐,“寶貝啊,這個月零花錢夠不夠?”
“媽再給你一百萬,不要委屈自己,看中什麼就買。”
“學校有沒有人欺負你呀?沒事兒,媽是校董,你儘管去欺負別人,咱家有錢,不怕惹事兒。”
一隻紙飛機,掛著一隻塑膠袋,一路陪著時母在廢墟里挑挑揀揀的。
時不時的還迎合時母一兩句。
上午時候,喬團長的篷布終於搭好了。
他家的篷布,是團隊所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