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她不缺靈氣,她缺的是一個可以自由靈活活動的身體。
“還是養著吧,說不定以後能有用。”
時月白瞧著手裡的那一株靈芝。
原本有四株,被小嬌摘掉了一株,地裡就還有三株靈芝。
這一株靈芝,時月白想了想,直接給了時二嫂。
她對時二嫂說,“當初你給了我一支強化劑,現在這個給你吃。”
時二嫂眼前蒙著一層黑霧。
她朝著時月白的方向,緩慢的眨了眨眼睛。
雖然都是黑的,但是她能在黑霧之中,看到時月白龐大的身軀。
“月白?”
時二嫂抬手摸過去,“這個是什麼?”
時月白輕描淡寫的,把指甲蓋大點兒的赤芝放在她的手心裡,
“叫赤芝吧,不是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你吃就是了。”
時二嫂默默的將手裡的赤芝放入了口中。
她低下頭,“對不起,月白,我現在太沒用了。”
人人都能做事,就她眼睛瞎了,什麼都做不了。
以前她還能摸索著,將石頭從時家的篷布里運出去。
現在她每天只能夠坐在這裡,聽著周圍的聲音。
漸漸的,時二嫂就覺得自己很沒有用。
其實以時月白的脾氣,早就應該把她趕出試駕了。
時月白不留不能做事的人。
“誰說的?”時月白坐在時二嫂的身邊,
“上回追在大嬌後面的人,不都是你殺的?”
她拍了拍時二嫂的肩,
“二嫂,幹活兒的人有很多,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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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能用一把弓弩,就能遠距離殺人的人,可只有你一個。”
時二嫂剛剛吞下的那一小株赤芝,此刻就卡在她的喉頭。
一股發燙的感覺從喉間逐漸滿眼。
她忍不住哭了,“我,我好想你二哥。”
“前幾天我還做夢,夢見你二哥一個人在外面流浪,被人當成傻子一樣的欺負,月白”
或許是赤芝散發出的靈氣,灼燙了她的五臟六腑。
時二嫂這會兒顯得特別感性。
她的眼淚流著流著,從黑黃色,就變成了褐黃色。
中間還夾雜著血絲。
聽力反而更敏銳了。
就連很遠的地方,風吹過石頭的聲音,時二嫂都能聽到。
“月白,月白,我”
時二嫂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很多很多的聲音傳入她的腦子裡,她哭著抓住了時月白的手。
時月白瞧著時二嫂這吃下赤芝之後的反應,急忙叫時么么打來一盆水。
“先把臉上的淚擦一擦,二哥已經走了,別再想這麼多了。”
時月白耐心的用溼毛巾,將時二嫂臉上褐黃色的眼淚水擦掉。
時二嫂卻是著急的說,“我,我好像看見你了,月白。”
“么么,么么,是不是你?”
她眯著眼睛,在一片深灰色的霧中,模模糊糊的看著面前的兩個人影。
雖然看不清楚,宛若深重度近視。
可是時二嫂已經能確定,自己看得見了。
:()廢土拾荒,肥妹帶飛病弱殘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