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嬌說話的這陣兒,地上已經積蓄了一層薄薄的細雪。
徐雪嬌馬上派人去安排,就怕到了半夜,天氣越來越冷,會出現凍死人的事兒。
新擄過來的那十幾個刀疤哥手下,在水渠那邊罵罵咧咧的。
其餘的人都不說話。
尤其是之前被擄過來的那些刀疤哥手下,一個個的低著頭。
“你們為什麼不跑?”
新苦力衝著舊苦力嘶吼,
“我們在大城裡過得日子多好,卻跑到這裡來受苦,媽的,我們聯合起來跑啊。”
舊苦力們依舊不說話。
要是逃跑這條路行得通的話,他們早就跑了。
他們不是沒有嘗試過,可迎接他們的代價是什麼?
是血腥的!!!
這一屆的新苦力看起來很憤憤不平。
可憤憤不平又有什麼用?他們根本就跑不出時月白的手掌心。
時月白就他媽的是個怪物。
不過新來的苦力們,叫囂了一陣子,還沒有等他們找到逃跑的機會。
就被寒冷的天氣給折服了。
時月白這裡的人,每人都會發一個單獨的帳篷。
這種帳篷的質量還挺好的,並不是那種廉價的單層帳篷。
而是專業的露營帳篷。
就是針對露營愛好者們,在極寒的天氣裡露營用的。
這種帳篷在廢土之前,至少要賣大幾千塊錢,甚至上萬塊一個。
叫囂著怒罵的新苦力們,根本就沒有帳篷發。
他們甚至連個熱水袋都沒有。
所有的新苦力,都被曹凌雲用腳鐐拷著,丟在一邊不管。
他和大嬌挨個兒發禦寒物資。
又安排老人家把積雪掃起來,在空地上生了火,架著鍋子煮雪。
分到了熱水袋的人,如果要去休息了,就抱著兩個熱水袋來取熱水。
然後嘶哈著手裡滾燙的熱水袋,鑽入自己的帳篷。
每個人都穿得很暖和,看起來就好像一點兒都不懼怕寒冷。
就這麼到了凌晨三點多,蜷縮在水渠裡的那十幾個新苦力,實在是受不了了。
他們罵得喉嚨都幹了,這鬼天氣凍得他們渾身僵硬。
於是也顧不得和那些舊苦力們較勁,他們腆著臉,蹲在舊苦力的帳篷外面,態度軟和道:
“兄弟,讓我進去貓一個。”
“外面太冷了,真的,啊啊啊啊,太冷了。”
帳篷裡頭的舊苦力根本就不願意動。
半夜三更的,他們的帳篷裡暖暖和和的,正好睡覺。
要是開啟帳篷的門簾,冷空氣跑了進來,他們受凍不說。
今兒晚上睡不好,明天就沒精神去挖水渠。
其實習慣了這樣的日子也好。
以前他們跟著刀疤的時候,每天除了逞兇鬥狠,就是想著法子弄吃的。
也做過惡事,也在深淵裡沉淪過。
而現在,他們什麼都不用想,每天除了埋頭挖挖挖,就是吃吃吃,睡睡睡。
好像人生就幹這麼幾件事,活得還挺簡單的。
偶爾,曹凌雲發個善心,能讓他們休息會兒。
他們就聽那些老人家聊天。
有時候還覺得挺有意思。
這個團隊並沒有一個總的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