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邊,那裡有一小片空地,剛好夠放一張圖紙。
圖紙是怪怪畫的。
見到羊文耀過來,時月白指了指圖紙上的水渠,
“這條小溝進度太慢了,我打算多弄點人,往兩邊拉。”
這條水渠會圍著第二道圍牆,繞一整個圈,把時月白的老巢圍成一個孤島。
但現在只往一邊挖。
除了拾荒的老人,在公廁後面繼續收拾垃圾,擴大物資場的阿紅和農雅思。
時月白把所有能派上的勞動力,都派去挖了水渠。
怪怪埋頭在桌子的另一邊,正在奮力拆手裡的零件,
“天氣太冷了,再這麼冷下去,土都會凍上,工程進度會更慢。”
時月白拍拍桌子,
“所以我們差人,得從兩邊開始挖,最後呈合圍之勢。”
蹲在怪怪院子外面的史成玉,突然大喊一聲,
“堯舜以德,則人愛君如父母,秦以力,則人視君如仇讎,是故御外者必先安內。”
羊文耀頓時覺得時月白這裡,實在人才濟濟。
比起刀疤哥的團隊來說,時月白這裡不知高大上多少。
要武力有武力,要文化有文化。
現在看到怪怪,羊文耀還覺得,時月白這裡要科技,也有科技。
但不管是時月白好,還是怪怪,甚至是小嬌,都對史成玉完全無視。
她總是悶不吭聲,把自己當成一隻鵪鶉蜷縮在角落裡。
但時不時的,會冒出一些之乎者也來。
這人瘋瘋癲癲的。
時月白沒管她,大家也就不曾嫌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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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你要我為你做什麼?”
羊文耀開口。
這是廢土五年來,他第一次拿出積極的態度,不再收斂自己。
時月白的饅頭臉上,帶著笑容,
“你能為我做什麼?”
她知道昨天晚上,羊文耀在帳篷裡,差點兒把昔日的團友打死。
她也知道當初他們第一次逃跑的時候,羊文耀和另一個人沒有走。
這個人雖然沉默居多,可是腦子並不笨。
羊文耀是個能看懂局勢的人。
至於羊文耀是不是隻能挖土到死,現在就只看,羊文耀能為時月白做什麼了。
羊文耀低下眼眸,他說,
“我有點兒力氣,能管好刀疤哥的那些人。”
這幾天,他很明顯的感受到力氣變大了。
其實羊文耀也能看出來,挖溝渠的人越來越多,曹凌雲一個人根本管不過來。
而且刀疤哥的那些手下,跟老人和女人不一樣。
他們就算腳上戴了腳鐐,也是個個身強力壯的很難管理。
有時候曹凌雲還要跟著時月白去出個差,工地上的人就顯得很散漫。
曹凌雲需要幫手。
如果水渠從兩邊拉,監工方面的人手,就更不足了。
羊文耀認為自己就是最合適做監工的人。
因為他的三觀,是很公正的。
他不會從骨子裡報復任何人,包括刀疤哥的那些手下。
但是他也不會偏癱任何人。
時月白點頭,“好。”
她拋給羊文耀一把鑰匙,“我給你把腳鐐撤了,你去吧。”
:()廢土拾荒,肥妹帶飛病弱殘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