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能昏天暗地的頭疼。
沒看她在一次次嘗試站起來的過程中,頭疼都減輕了一點兒?
這就是很明顯的效果。
時月白弓著腰,在燈帶散發出來的光中,緩緩的往前走。
易轍專注的看著她,往後退了退,他生怕時月白給摔了。
她很像一個奇怪的鐘樓怪人,渾身上下談不上半點漂亮。
但是旺盛的生命力,讓時月白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人格魅力。
易轍攥起的拳頭又鬆開。
霍成珪上前,“我看不下去了,別走了,這樣對骨頭很不好的。”
“妹啊,哥揹你回去。”
話還沒有落音,霍成珪就被陳勇扯了一把。
陳勇心頭複雜,胸腔裡宛若揉雜了一團很酸澀的感覺。
時月白一直往前走,身上的汗水就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從白天到黑夜,她減到了684斤。
等時月白一步步挪到了溝渠邊上,她又調轉頭,一步步往時家挪過去。
她走得很慢很慢。
易轍一直跟在她的身邊。
霍成珪也被陳勇拖了下去。
他現在和時母蹲在一起,臉上正流著眼淚。
時月白現在根本就沒心情搭理易轍,但從她的眉宇間可以看出來。
她現在好煩易轍。
只想把他揍一頓,發洩發洩她心中的暴躁怒火。
易轍對自身的威脅毫無所覺。
他一直伸著手,生怕時月白跌倒在地上。
但好在時月白一步一步的,慢慢的挪到了時家圍牆的門口。
她打算就這麼挪到泳池去。
易轍想要護著她一路進去,剛剛走到圍牆的門口,就被一道紅色的身影擋住了。
女人洗澡,看什麼看?
易轍進不去時家的圍牆,他看著面前的紅衣女人......鬼。
女鬼臉色慘白,一張紅唇血紅血紅的。
她低著頭,自下而上的看著易轍。
披散的長髮,就這麼晃盪在臉頰邊上。
“你怎麼這麼眼熟?”
易轍盯著女鬼那張毫無生氣的臉,
“月白?”
其實這女鬼的年紀,應該沒有多大。
時月白沒發胖的時候,易轍也是見過時月白十二三歲時候的模樣兒的。
算一算,時月白現在其實也才十八九歲。
女鬼看起來也就十八九歲,只是臉上過濃的妝容,讓她顯得成熟了。
對面的女鬼面無表情的,用著一雙瘮人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易轍。
易轍也盯著她。
“月白,咱就是說,以後別畫這麼濃的妝。”
時家後院,晃晃悠悠的時月白,差點兒一頭栽進菜地裡。
她怒喝。
堵在門口的女鬼同時開口,嘴裡發出時月白的聲音,
“回去!”
那聲音很空很遠,彷彿是兩個人在說話。
說完,女鬼一揚手,就把易轍面前的床單打下來。
她關門了。
這個女鬼和時月白的魂體不一樣。
它就是時月白的一把頭髮紮成的傀儡娃娃。
普通人看到這個傀儡娃娃,嚇都要嚇死了。
但易轍不是普通人。
他的膽兒肥到時月白都覺得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