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月白每做一個陣法,就得持續性的往這個陣法裡輸送魂力。
當她能力低微的時候,也就夠支撐一個小小的陣法。
支撐的太多,會造成自己精神分裂。
那比渾身脂肪能量亂竄,都還要嚴重許多。
精神分裂是不可逆的傷害。
尤其是對於巫族人來說,魂力的強大,某種程度上就是精神的強大。
所以時月白敢拼著一身難以控制的能量沸騰,到處亂瞬。
但不敢輕易的畫陣。
她有了足夠的把握,才敢出來畫傳送陣。
這個陣法屬於子母陣,母陣在同字框的正中心,子陣可設定多個。
由此,普通人只要身附有時月白的魂力,無論從哪個子陣傳送,最終都會回到同字框裡。
反之,透過母陣,也能到達子陣所在的地方。
以時月白現在的能力,她也就只能設定一個母陣,一個子陣。
本來她連這個傳送陣都不想弄。
現在想到要畫這個,純粹是為了方便喬團長上前線來賣菜。
現在世道不好,喬團長最近往大城去賣了幾大揹包的成品食物。
有心人都知道他賺了幾十萬的積分。
如果他在回時家的路上,被人伏擊了,時月白找誰給她跑腿?
一團隊的老弱病殘,唯二用來裝點門面的成年男人,就只有喬團長和龐正宮。
龐正宮胖成那樣,時月白好擔心他出去拋頭露面,會被食人團體抓去宰了。
如此一來,傳送陣就成了當務之急。
“四妹。”
前線上,匆匆奔下來的霍成珪,笑得一臉都是褶子。
時月白不搭理他,只低頭拿著長棍在地上畫、畫、畫。
霍成珪張了張嘴,看著四妹這認真的樣子,他一臉與有榮焉。
陳勇從前線上下來,“月白在做什麼?”
“噓!”霍成珪轉過身,一把薅住陳勇的肩,
“我妹過來肯定有事的,別打擾她搞創作。”
聽說在廢土之前,四妹學過畫畫、舞蹈之類的,都是名師教導。
還過了級。
所以月白肯定是在搞什麼行為藝術。
霍成珪抱著陳勇的肩,把他帶到喬團長面前。
喬團長正在往地上鋪一塊布,那布被洗的很乾淨。
他從一旁的大箱子裡,拿出塑封的熟土豆,
“鹽水煮土豆,一包1000積分,沒錢的可以賒賬。”
得,喬團長的地攤都擺到警戒線上來了。
斷壁殘骸遍地的警戒線上,喬團長成為了唯一一道風景線。
陳勇撿起攤位上的一包土豆,
“這上面怎麼一個字都沒有?”
一般的成品食物上,不是都有很多的字,廠家地址啊,聯絡電話啊,食品名稱啊
但這包土豆上面什麼都沒有,妥妥的三無產品。
霍成珪搶過陳勇手裡的土豆,
“你問那麼多做什麼?我妹還能害你們不成?”
他又笑著對喬團長說,“我賒10包。”
10包土豆就是1萬積分,僱傭兵團一個月才2萬積分。
但大城裡,現在隨隨便便一包成品食物,就是幾千積分起步。
喬團長賣的土豆分量還挺重的。
喬團長拿出專程攜帶的一個本子,一支筆,讓霍成珪自己寫,
“月白說了,也可以用生活物資來抵,什麼生活物資都行。”
陳勇已經從霍成珪的懷裡摸出一包土豆,拆開包裝開吃了。
他剛吃一口,眼睛頓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