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下巴上,掛著一坨厚厚的肥肉,饅頭一樣又白又臃腫的臉上,毫無一絲表情。
“那個壞女人,打,打我。”
大嬌爬過去,抱住時月白的腰身告狀。
溝渠底下,張雪瑤持續叫喊著。
那叫聲愈發的淒厲,幾乎傳遍了整個團隊。
躲在暗處的韋玲霞渾身發毛,不知怎麼的,有一股毛骨悚然感裹滿了她全身。
這個時候,她也不敢再貿然往時家同字框湊,只能悄摸摸的跑遠。
溝渠邊上,時月白動了動脖子,低頭看向抱著自己哭的大嬌,
“撒手!”
哭哭啼啼的,眼淚都把她的床單衣服打溼了。
大嬌拼命的搖頭,白皙的臉上一個清晰的五指印,
“壞女人,打,打我。”
時月白煩躁的皺眉,過了一會兒,她受不了的嘆了口氣,
“我幫你打回去了,你撒手!”
徐雪嬌回頭,看了一眼溝渠底部。
這不看沒什麼,一看嚇一跳。
溝渠底部的張雪瑤,一隻手掐著自己,另一隻手一直在扇自己的耳光。
好驚悚。
大嬌撅著嘴,微微鬆開了一些時月白,伸頭也往溝渠裡看。
在大嬌這種腦子不正常的人眼裡。
就看到一個紅嫁衣女人,一隻手掐著張雪瑤,另一隻手不停的扇著張雪瑤的耳光。
大嬌一下就樂了,她跳起來就喊,
“么么,么么來,來。”
時么么和龐子淵跑到了溝渠邊,小嬌也聽到了動靜跑過來。
大家就宛若看著小丑在表演一般,都挺樂的。
可能唯一一個感覺到驚悚的,就只有徐雪嬌了。
她目光復雜的看向時月白,“你......”
時月白理都沒理她,漠然的操縱輪椅,轉身進了圍牆。
別以為時月白幫了大嬌,就會善待徐雪嬌。
徐雪嬌沉默著。
一直等到張雪瑤把自己把自己給掐的口吐白沫,昏厥了過去。
天也黑了下來。
徐雪嬌也不知道張雪瑤的死活,直接把張雪瑤拖出了溝渠,丟到了路上。
有些人,在廢土中活著,比死了會更慘。
等徐雪嬌回到溝渠裡,喬團長也帶著幾個歪瓜裂棗回來了。
“你是不是早知道,時月白她......”
徐雪嬌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坐在溝渠底部的坑洞裡,怔怔的看著喬團長。
異能者啊,她想都不敢想的存在。
可時月白若不是個異能者,怎麼解釋今天張雪瑤突然發瘋?
喬團長沒說話,只是坐在坑洞邊上,沉默的抬頭看著天。
徐雪嬌也閉嘴不說話了。
沉默的一晚上過去。
到了第二天早上,徐雪嬌左手拉著大嬌,右手拉著小嬌,直接站在了時家的圍牆前面。
大嬌好奇的問,“媽媽?”
徐雪嬌神情嚴肅的說,“給你姑姑鞠躬,謝謝她昨天救了你們。”
阿紅從自家走出來,看了徐雪嬌一眼,急匆匆的跑進時家圍牆生火煮蘑菇湯。
徐雪嬌將自己的腰深深的彎下來,
“對不起,月白,以前是我膚淺了,對不起。”
龐子淵和時么么走過去,也看了徐雪嬌一眼,然後各忙各的。
沒人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