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月白根本就沒聽見梁以沫說了些什麼。
她的眼睛一直盯著梁以沫背在身後的揹包。
剛才梁以沫從揹包裡拿出了兩盒兒童種植小蔥。
但是那隻揹包還是鼓鼓囊囊的,說明裡面應該還有不少東西。
而梁以沫對於時月白的狼子野心,絲毫察覺不到。
他徑自解釋著關於龐正宮的事兒。
從梁以沫的解釋中不難以看出,他以及他身後的搜救挖掘小隊,已經統一了口徑。
就是一口咬死了,沒有見過龐正宮。
至於阿紅說的,龐正宮去找他們,要分挖掘小隊的儀器一事。
在梁以沫口中,也被輕描淡了。
梁以沫長著一張娃娃臉,其實他的年紀挺大了,但看起來人畜無害。
“阿正是我們的兄弟,我們沒有任何一個人想要和他分家,更加不會害他。”
梁以沫隨隨便便的解釋著,他的態度很敷衍,說話更是漏洞百出。
因為在梁以沫的心中,壓根兒就沒有看得起過時月白,以及時月白身後的阿紅和龐子淵。
他覺得自己只要給一個說法,時月白和阿紅就會接受了。
在廢土之中太多說不清楚的事情,何必搞得那麼明白?
坐在一堆廢石頭後面的龐正宮,狠狠的捏緊了手中的石頭。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恨意,牙關緊咬著。
幾乎拼盡了渾身所有的力氣。
才沒讓自己衝出去,打死梁以沫這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十年前,梁以沫走途無路,求到了龐正宮的面前。
是龐正宮給梁以沫開了一扇門,將梁以沫接納進了搜救挖掘小隊。
是龐正宮給窮困潦倒的梁以沫,一份溫飽和穩定的工作。
這一支搜救挖掘小隊裡的大部分成員,多多少少都受過龐正宮的恩惠。
可是這才廢土幾年,他們就用拳頭和棍棒背刺了龐正宮。
龐子淵陪伴在龐正宮的身邊,小小年紀的龐子淵,擔憂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他伸手握住了父親的手。
龐正宮深吸了一口氣,將手中緊緊攥著的石頭鬆開。
尖銳的石頭早已經劃破了龐正宮的手掌心,鮮血一滴一滴的流下來。
龐正宮肥肥的臉上扯出了一絲笑容,安撫性的拍了拍龐子淵的肩。
碎石堆的旁邊,阿紅就站在時月白的身後。
她渾身發抖。
不是因為害怕,而是被梁以沫的厚顏無恥氣的。
時月白這個時候開口道:
“既然是誤會的話,那說開了就行。”
“你還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可以回去了。”
時月白的聲音清清淡淡的,比起梁以沫遮遮掩掩的敷衍,更顯得漫不經心。
她知道梁以沫費了這麼大功夫進入同字框,就不可能輕易的離開。
果然,梁以沫的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及不耐煩,
“阿紅是我們的嫂子,子淵是我們的大侄子,我們不能夠放著他們不管。”
“所以我們這次是來接嫂子和大侄子回去的。”
想要知道時家的這一道圍牆後面,究竟有多少食物,總得找一件事情作為契機。
拿阿紅和龐子淵攀扯上關係,是最好的投石問路。
時月白冷笑了一聲,“無論是阿紅還是龐子淵,都不可能跟著你們走。”
梁以沫,“他們跟著我們,至少還能有一口吃的。”
“可是你們從來不出去拾荒,你們哪來的吃的?”
這是明晃晃的試探。
在廢土裡面拾荒,若是能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