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寫入登錄檔中的頑固引數。
保守秘密是這世上最不費力氣的事,也是這世上最白費力氣的事。
氣氛過於尷尬,實在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的季明月強扯笑臉:“海哥,你渴不渴,要喝茶嗎?”
“給我倒茶,首先得從我身上下來。”季明月的手還掛在連海脖子上,連海有些無奈,但話語間並無責怪。
恰恰相反,季明月從中聽出了一絲……寵溺。
???
“海哥你突然大駕光臨,”季明月這才鬆了手,“得有一兩個星期沒見你了。”
他環視凌亂的瘦宅快樂屋,想找點什麼冰涼的東西貼在臉上降溫。
薯片袋、飯盒、紙巾……看來看去,最適合的好像只有靜靜躺在玻璃架最高層的那枚水晶球,“風花雪月”。
季明月臉愈發紅,一路燒到眼眶,下意識偷看連海。
冥府府君雖然依舊氣勢不減,但風塵僕僕,眉眼透著些許疲憊,手腕上的繃帶沾了塵土,灰黑一片,略顯髒汙的外套和行李箱上都是水珠。
陰冥今日不下雨,海哥應該是剛從上面回來,看行李箱的尺寸,出的還是長差。
連海察覺到了什麼,擲回了個眼神。
目光相當溫柔,可落到季明月眼中,如兩團包裹熱烈的闇火。他像是被燎到了,連忙目移,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逃避什麼。
……結果目光又撞回了水晶球。
瞥到季明月兩頰的蘋果,連海貼心地塞給他一杯奶茶:“接著。”
芋泥啵啵麻薯,全糖加冰,季明月如獲至寶貼在頰邊,如瞌睡人捱到枕頭,一臉滿足。
“去上面辦了點事。”連海也開啟奶茶吸了口。
他以前絕少喝奶茶,原因無他,只是單純不喜歡糖而已。甜味令他想起享樂、貪歡、墮落,順帶著挖出塵封在心底的某些不好的回憶。
奶茶落肚,溫熱綿甜,他竟意外覺得不錯。
“什麼驚天大事啊,百鬼夜行?群魔亂舞?該不會是肅城案子還沒完吧?”季明月不無委屈,把冰奶茶貼到另一邊臉上,“海哥你都兩週沒來看我了。”
話畢他有些羞恥,嗓子裡像吞了根免釘膠,閉了嘴。
深閨怨婦啊還是害相思病啊,怎麼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上了。
連海沒能看到季明月的紅臉蛋兒,垂眸兀自沉默。
問者無心,聽者有意,都叫季明月說中了——他此番上陽間的確有大事要辦,也特意拐了趟肅城。
去肅城,是找之前認識的那位小眯眼舞伴打聽些訊息。
此案告破,他和季明月一起整理楊雲昊遺物的時候,不小心在日記本上看到一個名字。
【桃阿姨】。
他打聽的,是“桃阿姨”的訊息。
作者有話說
一些些小伏筆
“你笑個p啊!”
之前辦莫棟樑的案子時,連海同樣聽見殺人魔頭臨死前叫了一句“桃姐”。
四殺案和晚春案,從案發地點到殺人兇犯再到作案手法,都不像是有關聯;“桃姐”還是“陶姐”也都說不準,但不知為何,他就是對這個名字念念不忘。
上到陽間,連海第一時間聯絡了小眯眼舞伴。
小眯眼家裡也有些背景,但查了一圈,也沒能探聽到那位“桃阿姨”。
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穫——小眯眼給了他一個檔案袋,裡面裝著季明月兒時在肅城福利院的所有資訊。
“最近我都不能常來了,要做專案。”連海握緊放有季明月生前檔案的行李箱,想著即將要辦的大事,強按住內心的焦躁。
谷知春死亡的次晚,連海不願再麻煩已經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