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湯湯水水,一點渣滓都不剩,噢喲你說說,警方做事是周到還是不周到?”
二人說話的同時,連海目光一轉,撿起了地上的什麼東西。
黑色的小正方體,有些扁。
“這是?”季明月瞪大雙眼。
連海將東西放在掌心反覆看了看,沉聲道:“是竊聽器。”
“這是?”季明月再次重複。
連海以為他懷疑自己的猜測,將盒子翻面拆開,找到其中空空如也的卡槽,篤定道:“插卡竊聽器,我來陽間的時候見過。”
他曾經在一家網際網路大廠“偷師”,那家公司有位專案經理為了獲取投標底價,也是拼了,將這玩意兒放到甲方的辦公室裡。此案在網際網路行業一時鬧得很大(1)。
只需要在竊聽器裡塞進一張si卡,再用手機撥打對應號碼,就可以得知許多秘密。
季明月並不理他,而是從地上捻起了一張碎紙。
他的動作落在李叔眼裡,就好像那張紙忽然被注入靈魂,克服重力飛了起來。
再這樣下去,本就死人的凶宅要上演真實靈異事件了——杜賓在李叔驚異的目光中慌忙上前,從季明月手裡接過碎紙,以掩飾酒吧內還有兩隻猛鬼在暗中觀察的事實。
他向李叔揮了揮碎紙,嘿嘿笑兩聲,裝作無事發生。
動作之間,杜賓目光卻定在了碎紙上。
一張照片,邊緣粗糙,像是被撕碎過。
照片正面是個男孩,身材精瘦,身著藍白二色運動服——北方地區常見的冬日校服——眉眼間陰鬱和陽光並存。
看面龐,是年輕時的蒲飛無疑。
杜賓翻過照片,背面一行紅字跳進眼中。
【g】
刺目的紅,不知用什麼墨水寫就,很像血。
連海和季明月顯然也注意到了四個字母。
季明月撓頭:“g?來?”
還是現在進行時,誰來?來哪兒?
蔓延的寂靜中,連海忽然道:“楊雲昊住在哪裡?我們得過去一趟。”
作者有話說
(1)竊聽案在現實中確有其事,發生在一家知名網際網路企業之中,專案經理被判了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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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題:杜賓為什麼上面有人,直播還做得這麼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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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
照片!
季明月回憶起剛才在下面蒲飛和楊雲昊的對話,震驚看向連海。
連海點頭,眼神凌厲如柯南,有種“在逐漸靠近真相”的意思。
趁李叔收拾垃圾桶之際,連海尋了個空子,言簡意賅地向杜賓解釋了來龍去脈。杜賓會意,動用那條做主播的巧舌,三兩句便從李叔嘴裡問出了楊雲昊在肅城的住址。
隨後兩鬼一人分工有序,杜賓留下應付李叔,套話順便給直播準備素材,連海和季明月則馬不停蹄往楊宅趕。
據李叔說,楊雲昊父母離異,生父已經過世,如今他常住首都京州,在老家肅城只買了一間小公寓,做偶爾回來的歇腳處。
再小的明星都比老百姓有錢得多——公寓位於市中心,寸土寸金,離酒吧街也不遠。連海原本都拿出“聖水”,打算和季明月化為人形後打車過去了,得知位置後當機立斷,不到十分鐘就跑到了公寓。
連海體能沒的說,十分鐘小跑行雲流水,襯衫角都沒皺。公寓是統一管理,連海又不費吹灰之力從物業辦公室找到了萬能鑰匙。
只是苦了某條姓季的鹹魚,鹹魚平常能躺著絕不坐著,跑個一千五都要八分鐘,此時跟在後面閃賺騰挪,幾乎耗盡了所有的atp和肺活量。
季明月上氣不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