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之後,在辦公樓內警覺環視,不放過任何一處角落,試圖找到罪魁禍首。
靠近樓道的幾個房間的門全被砸開。奇怪的是,其中一間雜物室腳印尤其多,室內也像被掃蕩一般,廢棄的檔案盒從檔案櫃中傾瀉而出,滿地白紙,顯示器、鍵盤、網線上遍佈手印。
“臥槽,鬼子進村大掃蕩?”季明月想起自己那一櫃子的手辦、機械鍵盤,還有“風花雪月”水晶球,焦急地想要往旁邊的辦公室衝,手腕被連海抓住。
這還不夠,連海伸出食指抵在他唇邊。
“他們的目標不是辦公室。”連海有些不捨指節處柔軟溫熱的觸感,片刻後才放下。
他悄無聲息地進了雜物間,用氣聲對季明月道:“很有可能,是在找什麼東西。”
辦公室的門有自動鎖,季明月此時方才略微安心。他準備開啟手機裡的手電筒,又被連海按住。
“?”季明月不解,卻見連海目光凝在老舊的鐵皮檔案櫃下方。
櫃門裡,傳來輕微而規律的震動。
再細聽,還有剋制的呼吸之聲。
季明月放下的心又吊了上去:“!”
“這裡沒問題,我們走。”連海忽而提高音量,拽著季明月走向門口。
季明月指著檔案櫃下方,看向連海,見後者無聲眨了眨眼,瞬間明白了。
他故意讓寫字劃過地上的紙張,摩擦出呲啦之聲,出了門後又重重地將門帶上。
連海和季明月側身躲在門邊,屏息凝神聽雜物間內動靜。
果不其然,幾分鐘後,先是緩慢的鐵器摩擦之聲,很像指甲摳抓在不鏽鋼上的聲音,聽得季明月恨不得把耳朵割掉。
接著一陣叮呤咣啷,雜物室的門緩緩開了。
一道鬼影緩慢移出門外。
連海敏捷如黑豹,撲身上前,只瞬間就將亡魂的胳膊反折起來,死死壓在身下。
躲在檔案櫃裡的是個男鬼。男鬼頗為年輕,約莫也就二十出頭。他身材看上去瘦弱似未完全發育,沒想到力氣還挺大,掙扎了幾下想要逃脫。
連海曲起膝蓋頂住他膝窩一磕,直接把他磕趴在了地上,皮鞋飛出八米遠。
男鬼痛得尖叫一聲,連海充耳不聞,手按在他凸起的肩胛骨中間,伸腳夠到一旁的網線,挑起來抓在手裡,乾淨利落地綁了個水手結。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不超過三十秒。
一套絲滑操作下來,季明月目瞪口呆,心裡默默推翻了剛才想讓連海進娛樂圈演霸總的想法。
霸總是什麼千篇一律毫無營養的角色,這水平,走武打小生賽道,分分鐘金馬金像金雞獎拿到手軟。內娛需要海哥這樣的鬼才。
連海背對季明月,因為動作太劇烈,襯衫下襬從西褲中滑了出來。他又彎著腰,正好露出了一段腰線。雪白,纖細,如柳如竹——看上去易折,其實極為柔韌。
腰線下方還有微微收緊的……季明月眼光逐漸粘稠。
之前在陽間查谷知春的案子,連海受了重傷後躺在季明月懷裡,季明月就看到過這抹腰線,手指隔著單薄襯衫撫上去的時候,也肖想過一些事情。
就更不用說後來還做過幾場讓他流出小蝌蚪的夢了。
頂不住,根本頂不住。
季明月兩頰通紅,大腦通黃。
他急速呼吸著,心中飄過了十分不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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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海看季明月目光飄忽雙唇微張,騰出一隻手托住他的下巴,小聲道:“小季,我們得抓緊時間逃出去。”
連海將捆好的男鬼提溜起來,那鬼依舊不老實扭來扭去如一條草履蟲,簇新的襪子捲了好幾道邊,幾乎脫到了腳背上。他穩準狠地掐到亡魂胳膊上的酸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