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
她娘若是神女,不可能死在後院這種地方……
蘇千藕將最後一株草拔掉丟開,起身,拿出手帕擦手。
“錦州兄,咱們走吧。”
“草都拔乾淨了,不祭拜一下?”
“我就是來看一下我娘,看一看,就滿足了。”
蘇千藕將擦過手的手帕遞給他,“你也擦擦。”
“千遇小弟怎麼跟個娘們兒似的,還隨身帶著手帕?”程錦州見她情緒低落,突然玩笑似的說了一句。
“我那叫愛乾淨,錦州兄不用就還我!”
“用,我用!”
程錦州接過手帕擦手。
擦著擦著。
指腹觸碰到一些字型,他一臉疑惑的展開了看。
【江山如畫,敵不過你一絲不掛】
這一行字,瞬間就撞入程錦州的眼球,點燃他之前壓下去的情慾,讓他胸膛起伏,喉嚨發緊。
他抬頭看著前方牽著馬匹往外走的少年,只覺得他一身的紅,灼的他渾身發燙。
蘇千藕轉頭:“錦州兄,走啊,該回去了。”
“來了!”
程錦州收起手帕,幾步追上去。
他看著被蘇千藕牽著的馬,笑著開口:“這馬也奇怪,之前跟發瘋一樣的,現在又溫順的很。”
“估計就是發個小脾氣,脾氣過了就好了。”蘇千藕摸了摸馬的腦袋。
程錦州忽然側頭看了一眼蘇千藕:“千遇小弟,是個喜歡發脾氣的人嗎?”
蘇千藕眨了眨眼:“我嗎?我脾氣一向很好的。”
程錦州將她手中韁繩拿過去,自己牽著,他又問道:“千遇小弟……有心上人嗎?”
蘇千藕果斷的點點頭:“有啊,我的心上人就是蓬萊公主,我今生今世只愛她!”
程錦州眉頭頓時皺起。
“你喜歡誰不好,為什麼喜歡那個女人!”
“她怎麼了?我覺得她很好啊,肌如皓雪,雲髻峨峨,唇若紅蓮,豔色絕世,姣麗蠱媚!全身上下就沒有缺點,就是一根頭髮絲都是完美的……”
蘇千藕誇起自己來,那是舌燦生花。
誇完了還問:“你是沒瞧見那蓬萊公主的真容吧?”
“再好看的女人,也不過是皮囊一具。”程錦州一臉輕視的說了一句後,又誇讚起眼前人:“千遇小弟也別總是覺得別人好看,其實你的容貌也不俗的。”
蘇千藕被誇,似乎很高興。
雙眼中滿是澄澈的,把臉湊近,離他呼吸可聞的位置。
“錦州兄真的覺得我很好看?那你仔細看看,我的五官哪一個最出色?”
程錦州定定的看著面前這種精緻的臉,那鴉羽似的黑睫,每眨動一下,他的體溫都會跟著升高幾分。
他看的很認真。
還把牽著馬兒的韁繩給鬆開了看。
視線流轉,似在描摹。
眉,眼,鼻子,……嘴唇。
臉頰,瞳孔,……嘴唇。
耳垂,……嘴唇。
嘴唇,嘴唇,……還是嘴唇。
程錦州的視線總是會被蘇千藕的唇瓣吸引,那殷紅的唇瓣似是在雪地裡盛開的紅梅,格外豔麗奪目,也格外容易攝住他的視線。
就在這時,那馬兒挪個方向,屁股一懟。
就把正呆愣愣的程錦州懟的一個前撲,把蘇千藕給壓到身下。
唇瓣相貼的一瞬,蘇千藕眸子微彎,程錦州卻是被刺激的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