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起豔麗的紅唇,抓起1號號碼牌。
鏡子之中,眉眼堆雪似的男人赤著上身,抱著琴的坐在指定位置,開始奏琴。
聽聞蘇千藕讓他今天陪同的訊息之後,白冠儒淺暈了兩次之後,總算適應了。
只是彈奏的時候不敢抬頭看銅鏡,勻稱的指節都不靈活了,琴聲總帶著顫音,可見他心緒多不平靜。
一曲結束。
“讓你泡的藥浴你跑了嗎?”
“謝公主賜的藥浴,感覺好多了。”
“記得繼續泡。”
“是。”白冠儒低眉順眼的應下。
蘇千藕舉起2號木牌。
霎時,程錦州走向指定位置坐好。
他的上衣是完全剝完了的,自己拿著畫筆以自己為紙,在胸口畫了一幅春日落梅圖。
蘇千藕沒回頭去看真人,只是盯著銅鏡裡的畫面,就這樣直愣愣的盯著,一泓泉水似的眸子看的津津有味。
……這男人,現在走的路線有點熟悉啊。
想要學簡狐狸那套,用肉體勾引她?
程錦州自我覺得這波【賣弄姿色】發揮不錯。
抬頭看向銅鏡,想要看清蘇千藕什麼神情。
正好看見她摘下葡萄剝了皮,溼潤粉嫩的舌尖將葡萄捲入紅唇中。
只是一個平常不過的舉動,就讓程錦州受到了劇烈衝擊一般呆怔當場,張著嘴,喉嚨裡似是失了火,乾燥的快要開裂。
再次冒出一股衝動,想要上前把她唇間的葡萄和舌尖給捲回來,嘗一嘗味道。
,!
蘇千藕就笑著開口:“錦州兄,你身上的落梅要回去洗了,我這院子裡的浴桶,只有神侍才能用。”
“是。”
程錦州滿腦子的旖旎心思瞬間死絕。
蘇千藕舉起3號木牌。
赤著身子的熊子昂站在銅鏡能找到的指定範圍內,身體僵硬。
他耳朵上的毛茸茸的燕狐尾正好遮住胸腔關鍵位置。
“公主……可以了嗎?”
他的視線看向銅鏡。
正好和鏡中的蘇千藕視線對上,她衝他挑了挑眉。
“這才到哪裡?”
“熊子昂,你若是言而無信,不信守承諾,現在就可以穿衣服走了。”
邊上,程錦州正拿著帕子擦拭身上的落梅圖,抬頭瞥了他一眼。
“還真當自己是烈夫了?”
“為妻子守節什麼的那都是騙你們國家老百姓的,我可是知道,你那未婚妻還未及笄,根本都沒嫁給你就死了!你還在這裡裝?!”
“想要被公主看的男人多得是,又不是非得是你!”
熊子昂頓時怒目看向進府之後就針對他的程錦州:“你……”
她把裝著葡萄的果盤放到一邊,發出‘啪嗒’一聲響。
熊子昂忍住火氣看向蘇千藕的方向,就發現她的手指落在了銅鏡上,那位置只好是他的唇。
隨後,那截白玉般的手指,指甲散發著柔和的光,在鏡面一點點、緩慢的往下滑。
滑動的時候還會輕輕勾勒,描繪。
熊子昂滿腦子的火氣像是瞬間被一盆水澆滅了,淋的他溼淋淋的一身。
他的視線就像是被吸鐵石吸住了,跟隨著她的手指而動。
既有一種被當面調戲了的羞恥感,可大腦裡突突直跳的感覺在告訴他,他很興奮,很激動。
公主說到做到,從始至終都沒碰到他一根頭髮。
只是在鏡面描繪這畫面讓他莫名就是覺得比觸碰到了還要澀情,還要讓他血脈膨脹。
他手都有些顫,明明已經降溫的天氣,硬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