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知道。”
“公主靠什麼分辨的?”
程錦州茶色的眸子定定看著蘇千藕,今日就是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
蘇千藕呵呵一笑:“我會告訴你答案的。”
她沒想到程錦州還是個大犟種。
這種犟種在某些地方有著別樣的妙處。
對於犟種的質疑,你不能被他牽著鼻子走,一板一眼的去回答他的問題。
但凡答案讓他覺得不滿意,他可能還會丟擲新的質疑。
即便是紀蒼泊那桀驁不馴的性子,也不會這麼追問。
她紅唇勾起,眼眸裡像是有星河在流轉,她踢掉腳上的鞋子,露出一雙晶瑩的赤足。
順著他的腳背往上爬,隨後落在他凳子上,趁他分身的奸細,靈活的掀開衣袍朝裡面拱了進去……
程錦州身體一滯。
鴉睫似的睫毛顫了顫,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蘇千藕卻彷彿看不見他的神色,神色淡定的吃著桌上的飯菜,甚至還開口讓紅籤給她盛了一碗湯,白玉似的手指握著湯勺,喝得慢條斯理。
但他感受到的,卻不是慢條斯理。
他的耳根瞬間通紅,思維瞬間遲鈍了許多。
“公主……”
他啞著嗓子喊了一聲,慌張之色一覽無餘。
視線總是瞥向邊上站著的兩個丫鬟,不遠處遊廊行走的下人,以及還有開始鍛鍊跑步的侍衛。
天氣都已經轉涼。
那些侍衛還赤裸著上身在府邸裡跑步,各個都是肩寬腰窄,八塊腹肌。其中兩個小隊裡領頭的,餘光頻頻朝涼亭這邊掃來。
在這樣的環境下,程錦州渾身緊繃,灼熱的氣息全部聚在一處。
他腦袋裡一片空白。
哪裡還記得自己說了什麼。
他當然不敢發出聲音,隱忍剋制的樣子讓蘇千藕覺得有意思極了。
一些年輕的丫鬟偶爾視線不經意的落了過來,就會發現那個天天在蓬萊院轉悠的二流子,此刻眸子裡染著迷離的水光,眼尾薄紅,莫名的勾人,但沒人知道為什麼。
只有蘇千藕知道,那是因為程錦州已經動靜,只有動情的男人,眼神最勾人。
程錦州的過往,可以算是所有男人中最乾淨的。
因為恐女,從未有女子觸碰過。
但他沒想到的是,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和他觸碰且不過敏的女子,一觸碰就直接開大!
長長的桌布,將桌下的舉動遮蔽的一乾二淨。
蘇千藕慢悠悠的吃著早點。
吃的有幾分飽的時候,偶爾饒有趣味的瞥程錦州一眼。
男人不敢抬頭,怕被人看出他已經有些潮紅神色,但情慾難控,對上蘇千藕的視線時,眼睛像是泡在水裡帶著迷離的水光,帶著渴求。
蘇千藕撤退,穿好鞋。
“我吃飽了。”
紅簽上前,悉心的給她擦拭手指。
蘇千藕吩咐道:“備馬車。”
“公主,是要進宮還是去神壇?”
“去神壇!”
“是,奴婢這就去準備。”
紅籤連忙退下了。
“紅鏡,去把我房間窗戶上放著那個稻草人帶著……”蘇千藕開口。
“是,奴婢這就去。”
等到紅鏡也離開後,蘇千藕起身,整理了一下裙襬。
走到臉上情慾潮紅還未褪去的程錦州跟前,傾身,湊到他耳畔開口。
“這就是我給的答案。”
“你剛剛心裡是不是很衝動,腦海裡有很多畫面閃過?想要不顧一切的做點什麼?”
蘇千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