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一愣，看向劉慈欣。
劉慈欣問張啟道：“你相信有外星人嗎？”
“外星人?”
張啟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一愣，皺著眉頭思考了片刻，然後苦笑著說：“劉先生，這個問題我真無法回答。宇宙如此浩瀚無邊，從機率上來說，似乎應該有其他生命存在。但至今又沒有確鑿的證據。”
前世作為頂級科學家的他，正所謂“有一分證據，說一分話”，張啟也不敢隨隨便便下定義。
劉慈欣微微一笑，目光深邃地望著窗外的濃厚雲層，緩緩說道：“其實，這也是我一直在思考的問題。在我的想象中，宇宙中充滿了無數的可能，也許在某個遙遠的星系，有著比我們更先進的文明。也許，這種文明的數量達到了天文數字。”
張啟點了點頭，說道：“劉先生，您的作品中常常描繪了各種外星文明的想象，比如三體人、歸零者等等等等，是不是您內心深處其實是堅信有外星人的？”
劉慈欣推了推黑框眼鏡，說道：“或許吧，畢竟對於未知，我們不能輕易地否定。就像這次我們前往南極洲的任務，誰能知道等待我們的是不是與外星生命有關的線索呢？”
張啟若有所思地說：“如果真有外星人，他們會是什麼樣子？是友好還是充滿敵意？”
劉慈欣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這很難說，也許他們的價值觀和道德觀與我們截然不同，對待其他文明的態度也會超出我們的理解。不過，袁越和我經常在一起交流，他提出了一個驚人的研究結論，那就是——地外文明必然存在，而且來過地球。結果就是地球本土文明亞特蘭蒂斯被它們毀滅了！袁越就是為什麼探尋真相，才在南極洲失蹤。”
毛懷民上將則接著說，“劉先生的說法有一定依據。軍事情報局收集了大量的資料，經過長時間的查詢和研究，發現了一些令人震驚的線索。我們認為，亞特蘭蒂斯文明那突如其來的滅頂之災，極有可能與某一個地外文明有關。這些資訊被列入國家特級機密。”
曾力將軍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聲音顫抖地問道：“地外文明？這怎麼可能？”
毛懷民上將沉重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毀滅亞特蘭蒂斯的這個地外文明，實力非常的強大，遠超我們的想象。據我個人的推測，它們擁有著難以估量的恐怖武力。也許它們掌握著我們根本無法理解的超級武器和能量運用方式。”
聽到這裡，曾力將軍的臉色變得極為嚴峻，他緊握著拳頭，關節發白，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那亞特蘭蒂斯文明根本沒有任何抵抗的機會。”
謝成龍中將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恐懼：“難以想象，這樣的文明當年與亞特蘭蒂斯發生了大碰撞，那會是怎樣慘烈的場景?！”
曾力將軍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但聲音仍有些顫抖：“那它們這些外星人為什麼要攻擊亞特蘭蒂斯？難道只是為了毀滅？”
劉慈欣搖了搖頭，說道：“目前我們還不清楚他們的動機，或者有一種可能，是亞特蘭蒂斯文明的發展觸動了他們的利益，或者他們將亞特蘭蒂斯視為了威脅。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源於‘黑暗森林法則’。即使對對方沒有威脅，但是亞特蘭蒂斯暴露了在宇宙中的座標，從而招惹了滅頂之災！”
劉慈欣所說的“黑暗森林法則”，是一種理論，被認為是重要的宇宙社會學法則。
其核心內容為，整個宇宙就是一座黑暗森林，每個文明都是帶槍的獵人，像幽靈般潛行於林間，輕輕撥開擋路的樹枝，竭力不讓腳步發出一點兒聲音，連呼吸都必須小心翼翼：他必須小心，因為林中到處都有與他一樣潛行的獵人，如果他發現了別的生命，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開槍消滅之。在這片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