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
李伯陽只是眼珠轉動了兩下,立即在心做出決定。
第一次的時候,因為自己驚魂未定,慌亂中除了滿地的死人,根本沒有留意到吳家的異常。
眼見為實,或許真能讓他找出究竟是特殊的詭異作案,還是邪修散播假訊息作惡的真相。
此外,還不排除有人藉助已發生的案件模仿著動手,目的是為了混淆視聽,即達成了目的同時又把自己摘出去。
總而言之,要找到能洗脫自己罪名的證據,這一趟非走不可。
縱身一躍,少年從街沿輕輕跳到了街上,開始往印象中,皮家所在的方向趕,途中還免不了問路。
走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皮家的建築已經遙遙在望。
“咦?”這時,李伯陽雙目一凝,忽然看到遠處地上有著一個顯眼的紅包,“誰這麼粗心?”
觀其厚度,似乎裡面的錢還不少。
李伯陽下意識的就要上前,然而剛走出去沒幾步,就看到一個力巴(底層勞動者,指壯丁以及苦力)打扮的中年快步走了上去,一腳將紅包給踩住。
還警告似的瞪了少年一眼:“這是俺拾嘞!”
李伯陽挑了挑眉,他以往錦衣玉食慣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主,不清楚民間的彎彎繞繞。
但如今嘗過了餓肚子的滋味,卻不願意放棄這筆白來之財。
“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了?我還說是我先看到的呢!把我的紅包還來。”
說完龍行虎步上前,將對方的手腕一把抓住。
底層人,要麼粗笨木訥,要麼極懂得察言觀色。
這二者都是社會這個大碾盤碾磨出來的結果。
中年明顯屬於後者,他是常年做賣力氣的活計的,力氣本就比常人大,居然一抽沒抽開,知道眼前這個小乞丐看著“瘦弱不堪”,實際是個練家子。
語氣當即就軟了。“把手拿開!別人都是見者有分對半分,哪有你這樣的。”
“如果剛才好好商量,我也就給你一半,現在嘛,不想被我揍一頓,趁我改主意之前,就趕緊滾!”
說完少年鬆開手,輕輕一推,卻直接將對方推的倒退出去四五步。
中年人怨毒的看了李伯陽一眼,但還是轉身飛快的離開了,但是跑動的背影,卻給人一絲如釋重負的輕快。
不過,李伯陽急於檢查額度,俯身去撿紅包去了,並沒有注意到中年力巴的神態。
將口開啟,李伯陽卻愣住了,紅包里根本沒有多少錢,將所有東西倒在手掌上,只有三個油嘰嘰黑乎乎的銅錢,和一個被摺疊在一起,如同豆腐塊似的一疊竹漿紙,上面還纏著一綹頭髮。
“難道紙裡面裹著銀票?”
李伯陽不死心的想到,環顧一圈,趁著無人注意,自顧自走到街邊的角落裡,將紙掏了出來展開。
這種竹漿紙做工相當的粗糙,本身厚度就很厚,因此開啟並沒有多大一張。
“嗯?”李伯陽皺起眉頭,只見到顏色不均的紙上寫著一行紅色的字。
“錢請收好,一天後借你陽壽三十年。”
“惡作劇?”少年喃喃道。但他終究有幾分眼光,事出反常必有“詭”,嗅到了事情的不尋常。
不過,一來他沒有偵測詭異的器具,二則是,當務之急,是趕到皮家探查情況,也不知道這會兒縣衙貼好封條撤退沒有。
重新將紅包封裝好,沒有貪那三枚錢幣,走出去後隨手拋在了街上,走到下一個路口。
“這是俺拾嘞!”
李伯陽遠遠又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忍不住快走幾步,果真看到了似曾相識的一幕,那個中年力巴踩著錢包,瞪大了眼睛,梗著脖子,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