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娘拍打著翅膀,不停用鳥爪給施證道“梳理”髮型,高亢道:“施證道,你這樣說我可傷心了,要不咱們兩個換著來當爸爸吧,星期二四六你是爸爸,星期一三五七換我當爸爸,今天是星期七,所以我是爸爸,乖孩子叫爸爸。”
“滾!”
“哥,快別爭了,我們快跑吧!”少女焦急的駕馭著詭異跑了過來,她沒有遠離,安全後,就一直在旁邊觀察情況,以便能夠從旁策應。此刻靠近的同時,實在對哥哥有些恨鐵不成鋼。
“哦對對,我們快走。”沒想到藥效起效的這麼慢,但終歸是有用,施證道也知道事情大條,懶得理會自家詭異,讓坐騎加快了速度。
他趕路的詭異是一隻長著大翅膀的“鴕鳥”,灰色的羽毛,表面不規則的遍佈亮藍色的閃爍光點,長長的無毛脖子上頂著一顆女人的腦袋,大張著嘴,口中的舌頭已經從中斷裂,不停的往外滲出粘稠的血漿。
這種詭異跑得越快,血漿溢位的就越多,直到將雪白的牙齒給泡透,就需要暫時停下休息一陣。
好在翻山過嶺,身後已經看不到那隻巨大的怪蟲。
“哇咔咔!”迎著晨曦拂面的山風,這時施證道忍不住鬆開韁繩,叉腰大笑出聲。
“哥,你發神經。”
“妹呀,”施證道衝身旁擠眉弄眼:“我才沒發神經。”
“那你笑什麼?”
“我不笑別人,單笑執法殿修士無謀,巨蟲少智。若是讓我安排,在前方樹立一個哨卡,視野開闊,修士的安全性大大得到保障,而怪蟲若是悄悄繞到前方,我倆哪還有活命在。”
“活命在,活命在。”雪衣娘跟著附和。
“……”
眼見自家哥哥膨脹,少女正想打擊兩句。
然而就在這時,她敏銳的注意到了自家哥哥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雪白,聲音也像被人一把攥住脖子的公鴨一樣嘎然而止。
下意識的順著對方的目光望去,只見那隻原本應該被禁錮住的山仙子,就像是一尊雕塑一樣聳立在他們的前方。猙獰大張開了口器,宛若通向地獄的裂口。
“烏鴉嘴,烏鴉嘴。”雪衣娘嚇得一下子毛都炸了起來。
“分開跑!”施證道怪叫道。
兩隻正在全速奔跑的趕路詭異,此刻瘋狂的變道。倒黴的是,怪蟲再次選擇了施證道,彷彿真的是因為對方說它醜而記恨上了這傢伙。
又是樹木連排的倒伏,然而巨蟲詭異追了一陣,居然又一次僵在了原地。
兄妹倆再次匯聚到一處,施證道不敢再亂開口了,繼續朝著巡邏弟子的崗哨跋涉。
又翻過了兩座山頭,已經可以看到駐守之處山頂閃爍的燈光。
兩人心下終於舒了口氣,施證道這時好了傷疤忘了疼,又忍不住在詭異背上哈哈大笑。
“哇咔咔!”
“哥,你這次又笑什麼。”
“我笑執法堂、那大怪蟲畢竟智謀不足。”
“妹妹你看,若是我指揮詭異,就眼前這個去處,趁著咱倆心神鬆懈之時,突然冒出來,我等縱然脫得性命,也不免重傷。此刻見不到,我當然要笑。”
施證道說完又要大笑三聲,然而他第一聲還沒笑出口,整個笑容已經僵在了臉上。
“大哥,你別玩我啊!”
只見那隻怪蟲,不知使用了什麼手段,再次挪移到了他倆的前方,並且直接壓塌了一大片樹木,發出刺耳的喀嚓聲。
“快跑吧!”少女說著,真恨不得把自己哥哥的嘴給縫上。
兩人再次分開,這次少女也不敢靠近自家哥哥了,直往幾個山頭外的哨卡奔去,就要去求援。
而另一頭,因為怪蟲時不時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