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些東西這是在幹什麼?知道哥們兒過來了,要給我表演節目還是怎麼著?!
不過當即我就明白了,這肯定是那一群鬼製造出來的幻象,至於目的是什麼,我不知道,但肯定是弄給我看的!
我在心裡冷笑一聲,花裡胡哨的雕蟲小技,看你們這幫子老鬼能搞出些什麼東西?!
我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只管在旁邊靜靜看著,注視著可能有的任何風吹草動。
那一群鬼,有在臺上的,有在臺下的,都圍繞著場景的中央,有站著的,也有坐著的,剛才咿咿呀呀的聲音,就是從鬼堆裡發出來的。
我往中央看去,只見臺下突然出現了幾個民國服裝打扮的男男女女,化著花裡胡哨的妝,陸續跑到了舞臺上,竟然唱起了戲!
那唱戲的聲音傳到了我耳朵裡,我只是感覺異常的刺耳,他奈奈的,大晚上的在這鬼地方唱戲就算了,丫的還不唱好聽點兒,雖說哥們兒不怎麼欣賞戲曲,但是就這水平,用腳趾頭聽也會覺得極其的難聽!
莫不是這些傢伙想搞心理戰,用這種方式擾亂我的心智?
而其他那些鬼,要麼直勾勾地看著舞臺上的“表演”,要麼便是直愣愣地發呆,竟然沒有一個鬼注意到我,只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我這時將手伸進了口袋,只要這幫王八蛋們有什麼動作,或者讓哥們兒失去耐心,老子上去就幹他丫的!
舞臺上的那些鬼一邊唱,一邊來來回回地跑動,突然,在舞臺上的表演者中,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沒錯,是那個叫柳姐的女鬼!
就是我小時候在黃老頭家守夜的時候騙我來到這兒的那個女鬼。
那女鬼似乎沒有什麼變化,還是之前那個樣子,兩個大眼睛布靈布靈的。
而其他的那些鬼,大多數都是陌生的,只有個別還能想起來當時瞅過一眼。
它們自得其樂地進行著自己的娛樂表演,彷彿在進行著一個大的家族聚會,一切進行得很自然,沒有一隻鬼注意到我。
但我知道,這些都只是表象,都是它們在這幻境裡做出來給我看的,或許它們內心早就已經蠢蠢欲動了。
我心裡再次瞧不起了這些老鬼一下,都是千年的狐狸了,還玩什麼聊齋?磨磨唧唧的,有本事直接一戰!
這時,咿咿呀呀的聲音戛然而止,彷彿一個節目作罷,而下一個節目又要開始,臺上的幾隻鬼向觀眾鞠了躬,便退下臺去,給了舞臺短暫的留白。
還真別說,這些鬼整的跟專業團隊似的,如果今年鬼界舉辦唱戲比賽,我肯定投這幫老登一票!
伴隨著幕布拉起又拉開,下一個節目又要開始。
這一次,我看到舞臺上只出現了一把孤零零的椅子,沒一會兒,幾隻鬼從幕後上臺來,還押著一個小小的身影。
看清那身影的一剎那,我心裡一驚,當即攥緊了拳頭,靠,那個身影不是別人,正是瘦瘦小小的二遠子!
那幾只鬼押著二遠子的魂兒,綁在了舞臺中央的椅子上,任由他怎麼掙扎也無濟於事。
看到這兒我有些站不住了,想馬上衝上去,把二遠子給救下來!
但我還是暫時忍住了,因為我知道這肯定是它們的計謀,它們就是想要激怒我,越是這時候,我越應當冷靜。
衝動是魔鬼,我在心裡告訴自己,然後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繼續觀察著它們的動作。
底下那幫鬼看到二遠子的那一刻,都開始歡呼起來,彷彿看到的是尋覓已久的獵物,充滿了無盡的渴望和貪婪!
而二遠子在椅子上被捆著,正歇斯底里地大哭著。
我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遠子,再忍一會兒,哥這就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