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姐,要不要買雙鞋子……阿嚏,天氣漸漸冷起來了,南笙姐你不穿鞋難道不凍腳嗎?”風鈴兒打了大大的個噴嚏,無奈擦了擦鼻尖,緩緩開口,看向南笙。
“是有點哦……”南笙無奈的看了看自己那凍得通紅的雙腳,“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不愛穿鞋的呢……”
“果然還是那時候啊……”南笙的目光漸漸迷離,彷彿穿透了時光的帷幕,回到了那個遙遠的小村落。風鈴兒和白鈺袖見她神色恍惚,也不敢打擾,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
“南笙姐,那個時候究竟發了什麼?”白鈺袖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絲急切。她看著南笙,眼中滿是關切。
“那時候……”南笙回過神來,目光在兩人臉上停留片刻,終於緩緩開口。
“六歲那年,我和我娘回到故鄉的村落,南潯村,原本我娘就是村裡的醫師,於是重操舊業。”南笙的聲音緩慢而清晰。
“村裡的人都很敬重她,畢竟她醫術高明,治好了不少人的頑疾。我也常常跟在孃親身邊,看她為人把脈開方,偶爾幫她搗藥、曬藥。日子雖然平淡,卻也算安穩。”南笙的聲音漸漸柔和,彷彿沉浸在回憶中……
南疆山川毓秀,氣候溫和,四季如春。其地多山少平原,峰巒疊嶂,雲霧繚繞,恍若仙境。村落散落於山間谷地,隱於林間,別有一番風情。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村裡好多人都得了風邪……”那天風和日麗,豔陽高照,可村民的心情卻沒有那麼明豔,村口處,幾個南疆打扮的老人聚在一起,神色凝重,議論紛紛。
“去去去,一邊去。”就在這時,兩個武師打扮模樣的精壯漢子,大步流星地闖入了人群。他們身著勁裝,臉上帶著幾分跋扈之色。為首的那個武師一把推開試圖阻攔的村民,厲聲喝道。
“武盟武二,龔如松,特來拜訪南大夫!”那兩人雙手抱拳,表面恭敬卻又難擋內裡的暴戾,就這樣靜靜地站在小樓之下,耐心等待著樓中人的回應。
“吱呀。”過了好一會兒,樓上的窗戶才緩緩開啟,一個瘦小的南疆女孩探出頭來,正是南笙。她那雙清澈的眼睛裡沒有絲毫畏懼,平靜地打量著樓下站著的兩人,“阿纓說了,二位魁梧奇偉,強壯有力,精神飽滿,氣息綿延,氣宇軒昂,毫無頹靡之態。不像是受了風邪,小澗幫不上二位分毫還是請回吧。”
樓下二人聞言,面色微微一滯,顯然沒料到南笙會如此回應。
“我等是來……”只見武二急忙快步上前,意圖搶先發言,然而龔如松卻只是微微搖頭,同時伸手輕攔,示意他稍安勿躁。這一動作雖輕微,卻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讓原本急切的武二也不得不放緩了腳步,略顯無奈地停了下來。
“這……”武二隻得將手緩緩收回,旋即倒退了半步,眼中滿是疑惑之色。
“我們走吧。”龔如松輕嘆一聲,低沉的聲音中似乎夾雜著幾分無奈。
武二雖心有不甘,卻也知曉龔如松行事向來謹慎,所言必有其因。於是,他只得將滿腹疑惑暫且按下,隨著龔如松轉身緩緩離去。二人身影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了山巒的迷霧之中。
“阿瓔,他們走了,這已經是近日的第五波中原人士了,你怎麼誰都不見啊?”南笙透過窗戶,望著武二與龔如松逐漸遠去的背影,輕聲問道。
屋內靜謐片刻,隨後傳來一陣輕柔卻又帶著幾分神秘的回答,“南笙,你有所不知。每一批來訪之人,皆懷著各自的目的前來。有些人尋求力量,有些人追尋秘密,更有甚者,不過是想一探我們南疆的究竟。”
南笙微微皺眉,似乎對阿瓔的話感到不解,“可是,總有些事情是可以幫助他們的,不是嗎?比如剛才那兩人,看上去並不像是懷有惡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