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止有度,趨退若神。領頭人心中暗自心驚,連續變換招式,刀影重重,密不透風,企圖以連綿不絕的攻勢壓制白鈺袖。然而,白鈺袖身形騰挪之間,每次都能找到那刀鋒間的縫隙,輕巧躲過。
就在這時,她忽地欺身近前,衣袂飄飄,彷彿月下仙子。只見她雙手輕展,掌風如波,連綿不絕,既似山間輕柔的霧靄,又如江河奔騰不息,輕鬆將領頭人擊飛。
“好了,現在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風鈴兒把玩著匕首,冷冷地看著領頭之人。
“唏,可以和解嗎?”領頭人嚥了口口水,顯得有些尷尬與慌亂,他試圖擠出一絲微笑,但在這緊張的氣氛下顯得頗為牽強:“二位手段高強,我等佩服。今日之事,確是我等魯莽,如有得罪,還望海涵。我們願意放下武器,撤出此地,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和解?此時此刻?你是在開玩笑吧?”風鈴兒的話語如同寒冰,讓本就緊張的氛圍更添幾分涼意。
“那我們……把他們綁起來送到官府?”白鈺袖輕聲提議。
“噫,那種地方嚇人的緊,我才不要去呢。”不提官府還好,一提官府風鈴兒雙腿抖似篩糠,“我怕我一到那兒就被逮起來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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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啊,分明是某個小賊心中有鬼,要不怎麼會害怕官府呢?”白鈺袖掩面輕笑。
“那可不一定,官府的,沒一個好東西,掉進那個大染缸能出淤泥而不染的又有幾個?”風鈴兒嘟囔著嘴,一臉的不樂意,“說不定前腳剛送到官府,後腳他們就被放出來了,依我看啊,還不如直接廢掉他們的經脈,也可以防止他們繼續作惡。”
白鈺袖聞言,輕輕搖頭,目光中透露出幾分不忍:“鈴兒,懲惡揚善,亦需留有餘地。廢人經脈,過於殘忍,非真正解決問題之道。他們既已知錯願改,不如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那可不成……糟糕!”風鈴兒回頭望去,臉色驟變。原來,那領頭人忍著重傷,趁著兩人交談的功夫,將兩匹馬兒順走,揚長而去。
“你看到了吧?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算你放過他,他也會去殘害更多的人,”風鈴兒話音未落,便猛地一蹬足,身形如同離弦之箭,幾個起落間已追向那領頭人的方向。她邊跑邊喊:“鈺袖,我去追回馬匹,你看好這裡!”
“我真的做錯了嗎?”白鈺袖望著風鈴兒遠去的背影,心中泛起一絲漣漪,她輕嘆一聲,喃喃自語。
“可惡,跑得比兔子還快,馬也沒了……”風鈴兒擦了擦頭上滲出的汗珠。“鈺袖,你要記住,江湖可不是幾本話本就能說清楚的,尤其是宋襄之仁,那可是江湖上的大忌。”
“對不起,鈴兒……”白鈺袖低聲道歉,“是我太過天真,以為所有的惡都有轉圜的餘地。”
風鈴兒聞言,神色稍緩,走回來輕輕拍了拍白鈺袖的肩膀:“沒事,江湖路遠,互相扶持才是真。現在,我們得趕緊處理眼前的事,不能讓這幾個傢伙再惹出什麼亂子。”
“你們滾吧!”廢掉了剩餘人等的經脈之後,風鈴兒厲聲喝道。
“多謝二位饒命。”剩餘人等或趴或躺,痛苦呻吟,卻無人敢再有半句怨言,紛紛磕頭如搗蒜,連連稱謝,隨後屁滾尿流的落荒而逃。
“這下咱們該怎麼上路呢……”風鈴兒犯起了難來。
“鈴兒,你看。”風鈴兒順著白鈺袖指去的方向,定睛一瞧,原來是車伕,駕著一輛滿載貨物的太平車,慢悠悠的往二人方向走來。
“有了!”風鈴兒眼中閃過一絲亮光,“我們可以上前詢問,或許能搭上順風車。”
白鈺袖微微一笑,點頭同意。兩人快步走向前去,待車伕靠近時,風鈴兒禮貌地打招呼:“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