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袖!”,風鈴兒心急如焚,猶如脫兔般箭步奔至近前,她輕輕地搭上了白鈺袖的手腕之上,探查白鈺袖內息流轉。
“可惡,你們這樣圍住我們,究竟想做什麼?”崔玉厲聲質問。
“吳某人只是想請各位過來聊聊,奈何三位少俠實在是身手不凡,不肯給吳某人這個面子。”聲音如老松長嘯,穿透夜色而來。只見吳班主緩步而出,身形魁梧,氣度非凡,宛如山嶽般立於三人面前,他的嘴上掛著戲謔的微笑,他眼神如深不見底的湖水一般,冷漠中帶著幾分不可捉摸的深邃。
“嘖,想不到你們和青龍會一樣壞事做盡。”風鈴兒不屑萬分,她杏眼圓睜,凝視著吳班主,嘴角微揚,似笑非笑,言辭間卻鋒芒畢露,“白天做人,晚上當鬼,可真是好活法啊。”
吳班主聞言,只是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他緩緩開口,聲如洪鐘:“姑娘說的沒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們白天做人,晚上當鬼,自然談不上是什麼正人君子,不過是適者生存罷了。”
“雖說這位白髮姑娘本事不凡,但是沒有足夠的實力,怕是一時半刻也不能運氣衝開經脈,只能先委屈你們在這五情絕殺陣之內待上一會兒了。”吳班主雙眼微眯,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顯然對這五情絕殺陣的威力有著十足的信心,彷彿已將一切勝券在握。
“吳班主,小女不知青龍會是許了你什麼樣的好處,但若是覺得這樣就能讓我們乖乖屈服的話,”白鈺袖聲音清冷,宛如冰刃劃破長空,她不為所動,眼神中毫無半分動搖,“怕是有點小瞧了晚輩的血性。”
言畢,白鈺袖靜立如松,斂氣凝神,其勢若淵渟嶽峙。只見她袖袍輕揚,彷彿山川河流於袖間流轉,永珍歸一,盡顯於外。內裡,則是陰陽調和,五行相生,藏而不露,蓄勢待發,她以心御氣,以氣運身,每一息之間,皆是天地精粹之所聚,彷彿整個宇宙的奧秘都凝聚於她那纖細的指尖。
“咳咳!”但但就在這一刻,白鈺袖體內氣血翻騰,顯然這寒陰五失散並非虛名,白鈺袖頓覺體溫驟降,口鼻結冰,身起青霧,面罩白霜。
“奉勸這位姑娘莫要逞強!”吳班主立於木人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白鈺袖,“姑娘中了我這寒陰五失散,血脈漸漸凍結,強行運功只會三焦逆亂,元氣衰竭,成為一個廢人。”
“別說這些個廢話,趕緊拿解藥過來,想要錢的話,我有的是!”崔玉的聲音如同金石交鳴,鏗鏘有力,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堅決。他雙目如炬,直視著眼前的對手,毫不掩飾自己的強勢與決心。
“我西山崔家,金銀財寶堆積如山,要多少,有多少。”隨即他從懷中掏出一把沉甸甸的金元寶,在手中輕輕拋擲。
“只要你能拿出解藥,這些黃金便是你的了。”崔玉將金元寶往吳班主的方向擲出,似乎認為這樣便能讓吳班主有所動搖。
“首先,我不貪財。”吳班主嘴角微翹,眼神中閃過一絲輕蔑,他輕輕側身,那金元寶便擦肩而過,落在了不遠處的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吳班主緩緩踱步,每一步都顯得從容不迫,“其次,我等也並非青龍會的人,無心摻和他們的事情,更談不上要什麼好處。”
“更何況,我對你們沒什麼敵意,只是想看看你們在樓船上得到的那個東西而已。”吳班主的話語看似平和,實則暗藏波瀾。他邊說邊觀察著三人的反應,似乎在衡量著什麼。
“那件東西,對我有些特別的意義,”吳班主繼續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感慨,“如果幾位少俠願意,不妨將它借我一觀,吳某人自當雙手奉上解藥,放諸位離開。”
他的話語雖然客氣,但其中的暗示卻相當明顯——即或不願,恐怕也難有他選。吳班主顯然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