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右腳終於解救的時候,陳丹韞已經疼的整個人身子全是冷汗了。
陳丹韞忍著疼痛撥開玫瑰花叢,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了個血印子。
走出花叢後,陳丹韞看著腳上的傷,自我安慰道:“這樣應該更能激起對方的同情心吧。”
陳丹韞走了一段路後,終於在前面一棵棗樹下看到了一個背影。
對方身上穿著藍色的襯衫外套,下身穿著藍色牛仔褲,正蹲著。
有個兔子腦袋時不時的露出來,嘴裡啃著一根胡蘿蔔。
陽光落在他的身上,給他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
這人就是傅青禾傅三少吧,正在喂兔子嗎?
真有愛心啊。
就是這個背影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啊。
可眼下他也顧不上許多了,趁著自己現在狼狽樣,正好利用對方的善心激起他同情心。
“救……救命啊……”陳丹韞著急走兩步,然後重重摔在地上,做戲就要做全套。
前面的人果然聽到了動靜,慢慢轉身。
當陳丹韞看清對方的長相時,整個人都懵在了那裡,那臉上的表情瞬間龜裂了。
好一會他才反應過來,質問道:“安辰,你怎麼會在這裡?你跟蹤我是不是?”
安辰手裡還拿著一根胡蘿蔔,滿臉不解地問:“這是我家,我為什麼不能在家?”
“這是你家?”
“對啊。”
“怎麼可能。”陳丹韞笑得有些勉強地說:“你在胡說。”
安辰靜靜地看著他,也不解釋。
陳丹韞再次問:“你,這,這真是你家? ”
安辰點頭。
陳丹韞問:“那你,你和傅謙尋是什麼關係?”
安辰說:“他是我二哥。”
陳丹韞臉色蒼白,正在這時有道略顯慵懶的聲音響起。
“家裡這是來客人了?”
陳丹韞望著聲音方向看過去,就看到傅謙尋站在不遠處,身材高挑雙手抱臂,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對方明明是笑的,可陳丹韞卻有種被死神盯上的感覺。
“不可能,不可能的……”
陳丹韞不願意相信,一時之間腦海裡冒出很多以前被他忽略掉的細節。
陳丹韞以前想進入韻會所,那裡是所有藝人都想進的一個地方,畢竟能進入韻會所的會員非富即貴,但並不是有錢就能進的,必須要在社會上有相匹配的身份。
當時安辰就曾說過,他能進韻會所,只要回家讓家人帶他們進去就可以了。
可當時陳丹韞還以為是對方想騙自己見家長的小把戲,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還有安辰曾說要送他的香榭別墅,明明那個小區的別墅在未建成時就被預定一空了,安辰又是怎麼拿到的?
這些以前應該早早注意到的細節,卻因為他對安辰的偏見,而一葉障目了。
隨著安辰一聲‘二哥’,傅謙尋並沒有否認,讓陳丹韞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整張臉都露出灰敗的表情,隨後陳丹韞露出怨恨的表情,質問道:“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你就是傅青禾,你就是傅三少。”